還要有由頭,否則還不能服眾?祖母常說姑娘家要嬌養,別說兩個不值錢的丫鬟,就是金山銀山也隨得去,難道葉府的姑娘們竟不是這樣的?”
支其意聲音清脆,還帶著幾分童音,是真真切切的懷疑,漂亮的臉上明晃晃寫著兩排大字,“難道你葉府竟小門小戶到連女兒家要嬌養都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們葉府窮到連女兒家都嬌養不起?”
龐氏勃然變色,陶氏忙狠命捏了捏她的手,龐氏差點破口而出的喝罵聲噎在了嗓子眼,噎的她塗滿脂粉的臉青紫交加。
支其意眼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又轉頭去看葉府的女孩兒們,惋惜的嘖嘖了兩聲。
葉府眾女孩兒皆是面色通紅,頭幾乎垂到了胸口,長房嫡長女葉青蘊嬌美的臉蛋更是泛著青紫,母親說的對,祖母就是小家子氣,現在都小家子氣到支國公府去了,累的她們姐妹顏面無光!
“如意,不可胡鬧”。
支其意鼓起腮幫子,“姑姑,難道我說的不對,就在昨天,祖母也問了的,葉阿醜說了一模一樣的話,祖母就說,‘乖兒,那起子惹你生氣的小蹄子就得狠狠打發了,祖母這裡好丫頭不少,這就全部叫過來乖兒好生選幾個合心的!’怎的到了葉阿醜的祖母這裡,就變成了要由頭要服眾了?”。
支其意口齒伶俐,聲音清脆,特別是那兩聲“乖兒”模仿支老夫人那副維護孫女的不講理模樣模仿的活靈活現,偏他又促狹的特意加重了語氣,逗的才四歲的葉青素和葉青樟哈哈笑了起來,他們的乳母嚇的忙捂住了他們的嘴。
葉青素膽子小,乖乖讓乳母捂著嘴,不敢再吭聲了,葉青樟是三房最小的哥兒,雖是庶出,卻極得三老爺寵愛。
其生母趙姨娘是個厲害的,又生了庶長子葉青杉和幼子葉青樟,十分得臉,連阮氏有時也不得不容忍一二,倒是養成了葉青樟無法無天的性子,此時見乳母敢捂自己的嘴,立時便一口咬了上去。
乳母痛呼一聲,放開了手,葉青樟又狠狠踢了她一腳,這才撲到葉守義身邊抱住他的腿,大聲告狀道,“二伯,乳孃想捂死我,你幫我趕走她!”姨娘說了,在外面受了欺負就找二伯做靠山。
葉守義溫柔耐心,又素喜孩童,府中一眾侄兒侄女都和他親,此時見最小的侄兒撲過來,忙俯身扶穩他,隨手解了腰間的如意環佩,溫聲道,“拿去玩吧”。
葉青樟立時忘了乳母的公案,笑嘻嘻拿著環佩上下打量了起來。
葉青素羨慕看著賴在葉守義身邊不走的葉青樟,她的乳母則眼饞的看著葉青樟手中綠瑩瑩的環佩,那水頭,一看就是好東西,這府裡誰不知道最有錢的就是二房,當年二夫人嫁進來時那嫁妝從前院擺到後院都擺不下!
她不由狠狠瞪了一眼葉青素,這個沒用的,連撒個嬌都不會,否則這時候那環佩二老爺就該給葉青素了,給了葉青素,自己想摸來還不輕而易舉?
想到這,她忍不住狠狠掐了葉青素一把。
葉青素是長房庶女,年紀小膽子又小,每每都坐在最角落處,今天也不例外。
她的乳母欺負她欺負慣了,拿東拿西的都是小事,不順心時更是常常掐打她出氣,還不準葉青素出聲。
時日長了,葉青素哼都不敢哼一聲,只要葉青素不吭聲,這裡偏僻,她又用袖子擋著,定然不會被人發覺。
她沒想到這裡還有個重生而來的葉青殊。
葉青素是長房唯一的庶女,其生母在生她時難產而死,陶氏在明面上自不會苛待她,只無視她,時間一長,那些個刁奴惡婢自然就騎到了葉青素頭上,陶氏看在眼裡,卻只當沒看見,那些人就越發的猖狂了。
上輩子,直到葉青素被陶氏胡亂許了人,葉青素終於不堪忍受,趁著葉守義回京,哭到了葉守義跟前,不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