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大爺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來,但凡大爺說一聲,夫人可曾沒有讓大爺稱心如意的?”
珍珠說著低頭行了禮,目光在葉青程身上快速滑過,又冒著雨回去了,扁恆叮囑了幾句也回去了。
葉青程微微一笑,“說起來,表弟的小名叫如意,表哥的小名呢?稱心?”
支其華,“……”
支其華微微一笑,“說起來,阿殊的小名叫阿醜,表弟的小名呢?阿美?”
兩人對視一眼,相似的溫雅笑容中都有晦暗不清的東西一閃而過。
隨即,兩人俱是一笑,支其華開口,“一點小病痛,大驚小怪的,讓表弟見笑了”。
葉青程長長一揖,“今日之事,是青程孟浪了,與阿殊無關,還請表哥見諒,也請表哥代青程向舅母致歉”。
支其華見他這麼鄭重其事的道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笑道,“原是母親大驚小怪,表弟不見怪就好”。
葉青程坦然看向他,“昨天因著我的生母的事,阿殊一夜未睡,傍晚時分好不容易睡下了,吩咐丫鬟在晚膳時分叫醒她,是我不忍心她勞累,不許丫鬟去叫,之後——”
“我因著自己身世或許有變一事,心神大亂,根本未注意到夜色已深,而阿殊一心安慰我,想要替我找出身世之謎,更是沒注意到時間流逝”。
葉青殊醒來時已經戌時中了,兩人用了晚膳,又說了許久的話,才折騰到那個時候。
葉青殊吩咐了杜鵑和芳草在外守著,說有要事與葉青程商量,杜鵑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催促他們快點,時間不早了。
而芳草,恐怕壓根就不會想到這一點。
這件事,的確是他疏忽了——
支其華默了默,開口,“程哥兒,我是看著阿殊長大的,她如何我比你清楚,絕不會因此事懷疑於她,時候不早了,早些歇著吧”。
君子不道人是非,葉青程能坦誠說自己身世有變,他自然不會追問令他難堪。
“表哥,其實,除了我的身世,我和阿殊還在商量另外一件事,扁恆有個師姑,醫術十分高明,扁恆說若是他師姑出手,至少有七成把握治好表哥的腿”。
“只十幾年前,扁恆的師姑因著替一位貴夫人接生,不知怎的與主家起了爭執,被那主家追殺,逃脫後,便立誓不再出手替一人治病”。
支其華出身支國公府,又曾是安王的伴讀,知道的肯定比他和葉青殊多,那樣的一本皇帝起居注支國公府都能拿出來,可想支國公府背後的資源人脈和勢力。
與其他和葉青殊苦苦查探猜測,不如讓支其華也出一份力。
“要說服扁恆的師姑出手,當年的事,十分關鍵,我查探了許久,也未有多少進展,只推測出那位貴夫人,很有可能是皇室中人,只卻也不能十分肯定”。
正如阿殊所說,他與阿昭最有可能就是秦王妃或安王妃所出。
皇子妃生下雙胞胎,祖訓必要溺死一個,最後卻是送了一個出京。
皇子妃懷孕生子,多少雙眼睛盯著,若是不得寵的秦王,只怕眼線更多,要想送走一個,其中關節必定危險重重。
恰巧扁恆的師姑又在十幾年前遇到了那樣的事。
這絕不是巧合!
支其華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皇室、十幾年前……
……
……
“姑娘,大爺和大表少爺一起來了”。
葉青殊將最後一個若字寫完,方放下筆,抬頭看向窗外如洗般的碧空,一夜暴雨後,空氣清新而乾淨。
葉青殊深吸一口氣,“打水”。
說著起身進了淨房,芳圓端著水盆巾子等物進來了,見了葉青殊大吃一驚,“姑娘昨夜又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