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汙言穢語。
葉青殊很快就貼到了山洞壁,退無可退,那人越靠越近,葉青殊雙手緊緊攥著匕首,忽地猛地往前一刺,崩潰大喊,“你別過來!”
那人離她尚有一段距離,她這般刺過去,根本刺不到,就算再近一些,他也能輕輕鬆鬆制住她。
那人顯然是這般想的,根本沒有將葉青殊那玩兒似的一刺放在眼裡,臉上露出興味殘忍的笑來。
這些高門貴女,平日對他們頤指氣使,一個正眼也不會給他們,今天他就叫她們好好知道知道她們也不過就是個被男人騎的婊…子!
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了臉上,瞳孔微微放大,不敢置信的盯著葉青殊,他甚至沒來得及露出兇狠的表情,就仰面倒了下去。
他根本沒看清葉青殊是怎麼出的手,他又是怎麼中的招。
葉青殊見他倒下去了,卻還是不敢大意,抽出玉笛對著他,慢慢往石床方向挪,站到離他最遠的地方。
她知道她此時應該上前割斷他的喉嚨,可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鐲子裡銀針的迷藥不夠,他忽地就跳了起來,一把掐死她。
她膽戰心驚的等了半晌,正猶豫著是不是該立刻動手,以免迷藥過了勁道,忽然,耳邊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她驚的騰地跳了起來,剛剛平息一點的心又砰砰跳了起來。
她不敢再耽誤,快速跑到那人跟前,揚起匕首狠狠划向他喉嚨。
炙熱鮮紅的血猛地噴了出來,她躲閃不及,被噴了一頭一臉。
她顧不上去擦,又狠狠割了幾刀,確定他死透了,才慌張去擦臉上的血。
聽聲音,應該只有一個人,也許,她還能用這張臉再故技重施,她還有一支玉笛。
她使勁擦著臉,剛站起身,一個鮮紅的身影就風一般颳了進來,“阿醜!”
華韶的聲音尖利微微發抖,全然沒有平日優雅如琴聲振鳴的悅耳,落在葉青殊耳中,卻猶如天籟,只覺得兩輩子加在一起,她都沒聽到過這麼好聽的聲音。
她重重吁了口氣,脫力的任由自己跌倒在地,“我沒事”。
說話間華韶已經到了跟前,他似是想抱她,到了跟前,反倒又後退了好幾步,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確認她沒事,才跌坐在地,重重喘了口氣,幸好,幸好
兩人就這麼相對著坐在冰冷不平的山洞裡,重重喘著氣,誰也說不出話來。
良久,葉青殊砰砰跳動的心終於慢慢緩下來,她無力推了推華韶,“你受傷了吧?去躺著,我給你包紮一下”。
華韶緩緩挪開緊緊盯著她的目光,閉了閉眼,乖乖走到石床邊坐下。
葉青殊記得他身後中了箭,撿起剛剛滾落下去的夜明珠放到石床上,“你先坐著,我將你前面的傷包紮一下,你有金瘡藥吧?”
華韶從懷中掏出一隻白色的瓷瓶,葉青殊接過,開口,“你還是將外衣脫了”。
華韶遲疑,葉青殊輕嗤,“現在避嫌也太遲了吧,放心,不會逼你負責的”。
早該在四年前的潁川就要避了才是!
華韶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來,笑了笑,不再扭捏,大方脫了外衣。
原本月白的中衣被血染的透溼了,華韶整個人幾乎都成了血人,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傷,右邊小腿上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還兀自流著血。
173 元宵驚魂(六)(月票加更)
葉青殊掀起裙襬,用匕首割下一大片襯裙,那帕子擦乾淨傷口附近的血,撒上金瘡藥,用割下的襯裙緊緊裹住傷口。
許是這一晚上讓她害怕的事太多太多,看著華韶這滿身的髒汙鮮血,她竟是沒有一點害怕,先處理好大的深的傷口,又一一將小傷口撒上金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