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季白臉?鄭婭說的沒錯,她不是堅貞才這麼多年不出軌,她只是沒有碰到瞧上眼的。當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施慶華的話讓喬蔚然瞬間如遭雷擊,粉白的面容霎時一片慘白,嘴唇顫抖得都無法反駁他的話。她不是處|女?她不是個乾淨女人?就因為她沒有落紅?
她從來沒想到施慶華會這麼看她,那夜起來沒有落紅,她也很慌張,她的第一次怎麼會沒有落紅,她都快要哭出來。那時施慶華是怎麼安慰她的?
“沒關係,沒落紅不代表就不是第一次,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這句話猶在耳傍的深情表白,此刻說它的主人卻是猙獰地站在車邊,恨得要撕了她,就因為她離婚不給他一分錢。喬蔚然只覺得胸口痛得已經不能再呼吸,她憋著氣,調動身體所有的力氣才解開安全帶,站起來,開啟車門,迎視著施慶華扭曲的臉,舉起右手三根手指:“我喬蔚然對天發誓,我的第一次要不是給了你,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這話咋一出口,施慶華還以為她回心轉意,不想跟自己離了,正想著要怎麼樣給她臺階下,就見她收回手指冷冷地看著他:“你現在就把協議簽了,財產分你一半。”
才浮起的喜意就被她無情的言語打散,一個名字從腦海中閃過,施慶華才想起喬蔚然從來就沒喜歡過自己。她的心裡永遠只有那個死人,要不是那個人死了,他也沒有機會娶到她。現在終於找到機會擺脫他了,她又怎麼會改變心意。
怨恨跟嫉妒交纏,他把協議書往她面前一遞,“你先把協議上的內容改了我再籤。”人沒了,錢可不能也沒了。
“好。”喬蔚然顫著手接過協議書,伏在車頭把協議改好,再顫抖著遞迴施慶華,“簽字吧。”她是視錢如命,但現在她是多跟施慶華呆一秒鐘都覺得窒息,半副身家能換回命,值!
接過協議書,施慶華又從頭到尾仔細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吃虧,才一筆一劃簽下名字,把其中一份交回給她,“喏。”另一份寶貝似的卷在手裡。
喬蔚然扔垃圾一樣把協議書扔回車內,對著施大媽他們向他使了個眼色,“叫你媽讓開。”
事已至此,施慶華也懶得再做無用功,爽落地過去把自己老媽兄弟喊讓開,施大媽搶過兒子手裡的協議書讓小兒子檢查了一遍,沒問題了,才罵罵咧咧地挪開路給車子。
一家人,冷眼、憤怒、怯怯、不甘,交織的目光中,喬蔚然把車倒出院子。一個利落的90度轉頭,短暫停滯,車窗搖開,一個銀白的小金屬飛出來砸到施慶華身上,他蹲下去再起來,掌心就多了枚耀目的鑽戒。眼花茫然了一會,他再抬頭去看喬蔚然,香檳色的轎車就轟地飛出去,紅色的尾頭像兩隻憤怒的眼睛,隨著車子的漸行漸遠,隱入無邊的黑夜中。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透過後視鏡的模糊光線看到曹鳳萍閃爍不安的眼神,再回想今晚曹鳳萍的各種異常反應,喬蔚然很快就猜到了她在這件事的角色。只是施慶華平時與曹鳳萍的關係還挺不錯,時不是會揹著她給曹鳳萍錢,沒有了施慶華這女婿很明顯是對她不利的,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說這本來就是施慶華的意思?
不自主的,她就把憤怒發洩到腳上,油門被踩到了底,一路飈馳。
天黑路險,喬蔚然的車速又快,後座上兩老人被顛得臉色煞白,平時最愛咋呼的曹鳳萍今天反常地安靜,一句叨怨都沒有,反是喬昆安被顛得實在受不了,抓著安全把手讓喬蔚然開慢些。喬蔚然才想到後面還坐著自己親爹,速度這才慢下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12點多,開了十個小時趕來,再連開十小時趕回去,喬蔚然即便有這心也無力做到。看看油表的數字也差不多到底線,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