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都好似壓著塊巨石看到對方只能語塞。
但是不能否認籃球場上的流川楓已經可怕得足以令對手心驚膽戰了。
這種恐懼不是來自他的球技而是他那雙烏黑空洞的眼眸。
即便韓國籃球隊引以為傲的大塊頭在這雙恐怖的眼睛前也被逼得退讓三分。
他從不說話取得勝利也只是默默轉身離開絕對不與任何人慶祝。
櫻木花道不禁想起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時兩個人漏*點四射的擊掌。
那個時候的流川楓雖然討厭但卻又是個多麼可愛的傢伙呀!
可是現在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流川楓獲得這麼個外號……孤狼。
他分明是隻臭屁的狐狸才對!櫻木心酸地想著。
2月份日本的春天悄然降臨櫻花也偷偷含苞了。
帶著這個“孤狼”的稱呼流川楓頭也不回地登上班機前往美國。
原本買好的日式房屋就這樣正式荒廢了沒有做任何裝修也沒有僱人打理園子彷彿決心要送給野兔和野鼠做它們的窩一樣。
其實他沒必要走得這麼早湖人隊的要求是4月份歸隊便是。
可是他不敢看那滿山遍野的櫻花。
但是甩掉櫻花來到洛杉磯美麗的海岸也不是那麼輕鬆。
賣掉小沿海房搬進寬大的複式房屋他只給自己留下一間最小的臥室與浴室衛生間其餘的房屋包括廚房都鎖了起來。至於膝上型電腦以及各種的雜物統統丟進儲藏室去。
他的一日三餐在什麼地方吃都好除此以外有籃球就可以了。
聽聞噩耗的瑪麗大嬸每次打掃這樣的房屋都禁不住潸然淚下。
就在流川抵達美國洛杉磯的時候櫻正在紋第二枚楓葉。
這種選擇到底是對是錯她已經無力評判:將塔佳完全拋在腦後自己回日本舒舒服服過日子那樣的她不可原諒。
但是拋棄所有親友的做法就可以原諒麼?
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鋒利的針頭連綿不斷刺在她的面板上這種自殘般的感覺才能使她得到片刻的良心安寧。
現在和外界唯一的聯絡是偶爾出現的聞人陵冰打自己下了這麼個要命的決心她除了向總部報告更得到許可暗中保護與觀察當事人。
孟買離自己的目的地還很遙遠這段旅途註定不會那麼順暢。櫻毫無知覺地想著將自己緊緊包裹在當地出產的粗布裡完全像個貧窮的朝聖者模樣。
只有那偷偷跑出的一綹栗色絲還能令人窺見一點遺留下的美色。
流川仍然開著那輛捷豹一言不地做著該做的訓練那股認真勁兒有點殘忍的味道。
這天下午當他汗淋淋地走出球員專署的健身房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嗨”出雲繁有些尷尬地招呼著精緻的臉有些僵硬。
流川看了她一眼默默走過去。
“流川”出雲跟上前去“該怎麼說呢櫻木櫻木他都告訴我了你……”
對方加快腳步不一會就走遠了。
出雲憂傷地望著他瘦削又結實的背影嘆口氣。
忽然她的手機丁丁當當響了起來掏出一看原來是和倉勇作的電話。
“怎麼又是他!”出雲不耐煩地自言自語不予理睬。
接下來的日子季前賽、夏季聯賽nba每年都是如此的火熱忙碌在這忙碌中再加上懷有身孕的晴子在身邊櫻木漸漸抹平了傷痛。
妹妹沒有了不論北海道的家還是多倫多的小窩從此都要靠自己頂門立戶。
但是回想起來有妹妹的日子真好。
在櫻木花道的回憶裡妹妹是那麼一個人平常總是有些默默無聞但是有她一切都那麼安穩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