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要一兩銀子。拿來清蒸最是美味。”
確實是京裡、宮中不曾出現過的水產。
“別看這小銀魚個頭小,沒有骨頭,和蛋一起炒了可是特別地香。”
“銀魚是貢品,可沒吃過小的。”
“是鮮的。我幫漁船打漁,他們送我的。啊!這可是最好的蝦米啊,是白蝦做的,你可別浪費了!”桑瑪又急又氣的禁止他再把疑似雜質的蝦米扔開,惡狠狠道:“吃!”
好吧……小心地將小小的東西放進嘴裡,味道確實……江南,略淡、略鹹……也鮮美,跟她的嘴唇一樣……
其實從見到他的第一眼,桑瑪就覺察出某種緊繃的情緒,只是出於本能,她選擇了不停的嘮叨和佈菜,來轉移這樣的張力。
但是當他吻住她的時候,一切努力化為烏有。有些東西,你越是要忽視,就越是會奪取你更多的注意。
她坐在他的腿上,與他交換著綿長的、溫熱的、濡溼的吻,彼此品嚐著對方嘴裡的香甜——食物的、人的。
她拋開女性的遲疑與矜持,緊緊抱住他的肩頸,配合著他熱熱的舌從唇角、到臉頰、下顎,直到細緻修長的頸間徘徊。他興致所至就頑皮咬一下,如果她有了任何敏感畏縮的小動作就會發出輕笑。
“這段日子想不想我?”
他說的很輕巧,甚至很有禮,卻惡劣地湊在她最耐不得熱癢的耳後微舔,讓她不停地想逃開。
“呀——你別這樣講話。”她咬牙切齒地壓下尖銳的刺癢感,卻無力從他的懷裡掙脫開——也不想掙開,只是她耳根子軟,經不起折騰的。
“好,那就不講話。”
鋪天蓋地的吻就這樣下來了……
她明明聽見親吻的聲音,濃重的鼻息,以及單薄的粗糙衣料被不耐撕扯開的聲音。感受到他比以往野蠻許多的力道,全身卻軟得一點氣力也沒有。
腿上涼涼的,背上卻感覺到了床鋪上她費了不少的力才搞出來的、用細小的蕎麥殼所裝填的墊褥。一個人睡的時候還好,可要是分量一重,整個人就深深陷了進去……他好重、好燙……
她努力想要呼吸一些沁涼的空氣,卻被他無情地壓回原處。
“桑……睜開眼,看看我!”
他的氣息粗濁,卻忍耐著。
她勉強睜眼,見到他額際的汗珠,於是分神想到:有這麼熱嗎?已經農曆九月了呀……
痛——她皺起眉,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侵入動作讓她感到有些疼痛。
有急切的、有憤怒的……也有惶恐的情緒就在緊密糾纏的肢體間傳遞著。
他越來越激狂,像是要壓榨出她所有的熱情與臣服般,不顧她的輾轉掙扎、甚至好些個頗具威脅的指甲在背上製造的傷痕,執意要看到那雙不屈而果毅的大眼裡滿溢著迷濛、失措與無法剋制的情慾,還那兩爿紅豔腫脹的唇裡發出的委屈又動人的泣吟……
“你——夠了……”她幾乎無法再承受了……好可怕,像被吃掉一樣!“禛……”
她陷在軟軟的床墊中,在他身下顫抖、緊縮、抽搐,讓兩人幾乎同時得到滿足……
身體很累,卻無法沉入睡眠。
不習慣身邊有人。
床榻雖然經過精心佈置,卻不掩簡陋的事實。
斜開在屋頂的木窗開著,柔柔的月光灑進室內,一片銀白。
“怎麼找到我的?”知道他也沒睡著,她就開口問。
“是穆錚。他一路跟著你到了蘇州。”
“……我應該甩掉好幾個跟監的。”
“呵呵,你沒防住他!”他的語氣頗驕傲。“前段日子我沒空……太子,不,是二阿哥的事,十三弟的事……八阿哥也惹怒了皇阿瑪,但具體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