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蠕動著，緩緩地從皮下爬向胸口。
被林一瞧個正著。
或許對周正安本身也沒有打算掩飾，語氣如剛才一樣，又說了一句：“橙子要吃完，不要浪費。”
他走到一半又回過頭朝準備離開的林一吩咐了一句：“對了，你那個助理叫什麼顧...顧...南黎的。還是太年輕了，學歷也不夠，再磨個一年吧。”
“傑夫的小侄女名牌大學畢業的，過兩個月正好要來公司實習，你給她安排一下，多帶帶。”
林一推門的手一頓，心裡不住的發冷。
看樣子周正安是知道了隨身碟的事情，特意用話來警告他，同時也下了對顧南黎懲罰。
是他連累了顧南黎。
從董事長辦公室離開之後，林一漫無目的地在公司裡逛了一圈。
他開始懷疑究竟是顧南黎原本的成長史就是這樣發展，還是他的存在改變造成了這個發展。
林一找不到答案。
沒有人能解答。
他努力回憶著之前的一切，試圖從裡面找出端倪。
在888公司傳媒的發展史裡，沒有周正安口中的老趙，沒有傑夫，也沒有他存在過的痕跡。
唯一有的只有顧南黎。
這是不是意味著還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情，才導致了後面的結果。
為什麼豪華房間裡會有錨點，為什麼會是被他觸發、
他來這裡究竟是意外，還是早有安排。
現在所在的地方究竟是真實的過去，還是虛假的幻境。
林一取下了金絲眼鏡，將系統板面調出切換成玩家身份。
他需要真實之眼來幫忙看清周圍的一切，找到突破口，而不是被一團又一團的迷霧包裹著前進。
再次睜開眼，世界果然發生了變化。
林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還是那張臉，沒有變化。
但是身後到處都瀰漫著黑氣。
他走出衛生間，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是被一團黑氣包裹著的人影，臉上全是一片空白。
直到撞上顧南黎那張臉，才有了變化。
對方是一個清晰的正常的人，有一張完整、正常的臉。
“林總監，有份檔案放在您的辦公室裡，需要馬上審批一下。”
顧南黎的嘴一張一合說著，全身乾乾淨淨沒有沾染上一絲黑氣。
“好，我馬上去。”
林一回到了辦公室，抬頭就看到了傑夫悠哉悠哉坐在他的位置上，周身的黑霧都快把他整個人吞噬了。
“有事？”他淡淡地問。
傑夫輕笑一聲，臉上的黑色紋路隨著肌肉顫動了幾下，“我就是來看看。”
說完他立刻起身，做了個讓位的手勢，靠在牆邊上下打量著林一，“我其實挺好奇，為什麼老闆會這麼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