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凱爾說了再見,這位醫生再次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而楚辭和諾維爾則坐飛行器回家,一路上安安靜靜,沒人說話。
楚辭在翻看那一沓藥物說明書,當看清了它們的使用方法時,他坐立難安,將紙張翻來覆去,不住嘆息:“哎呀。”
這些藥物是丸狀的,大小比彈珠略大一些,有點像楚辭小時候吃的西瓜味球狀口香糖。
諾維爾坐在駕駛位,由於之前楚辭非說不敢坐自動駕駛,雖然十有八九是假的,但優秀的雌君還是要充分照顧雄主的需求,於是他一上來就坐上了駕駛位,手指握著操縱桿,難得的有些手抖。
在一個漂亮的迴旋後,飛行器停在了楚辭家的小花園,雄蟲將藥物收好揣進兜裡,和諾維爾一前一後進了家門。
楚辭率先佔了浴室,神清氣爽之後催促諾維爾去洗澡,等淅淅瀝瀝地水聲傳來,楚辭翻來覆去,沒擬出個章程。
等諾維爾出來後,他要先說什麼?太直接會不會有些突兀?還有那盒該死的藥……
但是等諾維爾真的出來了,他才發現這些擔心有些多餘。
他的雌君顯然掌握著一套標準的流程,出來後便跪在了地上,而後湊過來,微微低下了頭。
楚辭連忙抵住他的肩膀:“誒,誒,你幹什麼?”
諾維爾疑惑地抬起頭:“您不喜歡嗎?”
這種感覺很奇怪,楚辭很難說不喜歡,但這顯然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楚辭的外表不差,家境也尚可,但整個大學都沒談過戀愛,足見是個在愛情方面略顯保守的性格,他對於這種事還秉承著一種老式的浪漫主義,要發乎情止乎禮,在屋頂看雪看星星看月亮,聊南唐兩宋,風月春秋,然後互相親吻擁抱,水到渠成。
見楚辭一時沒說話,諾維爾顯而易見的低落了下去。
他心知楚辭對這種事情興致不高,不然也不會連著十幾天沒動作,但到了這一步,雄蟲還是這幅模樣,讓諾維爾少見的對自己的外表產生了懷疑。
他之前雖然沒在意過其他同事對外表的評價,但也隱約知道論壇上離譜的評價,比如‘第一軍那個頭髮像月亮一樣漂亮的少將’等等,嫁人前他只是軍雌,不需要在乎這些,但現在……
在雌蟲的眼中像月亮一樣漂亮的他,不夠討楚辭的喜歡嗎?
“你又在瞎想了是不是?”楚辭嘆氣,把諾維爾抱起來束在懷裡:“剛剛那一套是誰教你的?”
諾維爾下跪的姿勢比軍姿還準確,膝蓋分開的尺寸精確到了度,彷彿他不是在討好雄主,而是在剪一根炸彈的引線,少有偏差就會把他炸死,而楚辭就是那個滿身□□的炸彈。
這不可能是諾維爾這隻傻蟲子琢磨出來的。
諾維爾猶疑道:“……是雌君手冊的流程。”
他抬眼看向楚辭,語氣中有點暗暗的不安:“我做得不夠標準嗎?”
楚辭血都要吐出來了。
那個雌
君手冊到底是個什麼狗屎玩意兒,連這種事情還能有標準嗎?
楚辭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雌蟲尤帶水汽的頭髮:“是,不夠標準,去把你的手冊拿過來給我看。”
諾維爾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服,楚辭一看就知道他在不服什麼。
——“怎麼可能不夠標準,一定是完全符合標準的!”
楚辭好氣又好笑,但想了想,又覺得諾維爾有進步,畢竟要是放在幾天前,諾維爾絕對會一板一眼地完成任務,而不是露出這種有點可愛的小委屈。
他敲了敲諾維爾的腦袋:“我說不符合就是不符合,快去。”
諾維爾依依不捨地從雄蟲溫暖的懷抱裡站起來,楚辭剛剛洗完澡,身上有沐浴露的檀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