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神色間充滿了戒惕,他步步為營的問:
“怎麼個圖轉法?”
莊翼從容的道:
“譬如說,趙六,你的罪名是襲擊官差,強劫重犯,綁人勒贖,圖詐公衙,這幾樁犯行非同小可,押你回去,除了殺頭也只剩殺頭,斷無一線生理,但是,我們可以不抓你,換句話說,放你消遙自在,而且.這其中尚包括了你的老婆孫銀鳳在內。”
想了想,趙六謹慎的道:
“姓莊的,你們肯這麼大方,只怕不會不要求代價吧?”
莊翼笑道:
“當然,天下那有白檢便宜的事?這就是我們要談談的目地了。”
趙六吞著口水道:
“你先開開條件看,如果在我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我可以考慮,但若離譜太甚,就恕我不能苟同了!”
錢銳忍不住罵了開來:
“死到臨頭,還在故擺姿態哩,如今那有你趙六挑肥揀瘦的資格?一朝押你回衙,不用三審,包管一堂下來就摘你腦袋,要是性命沒了,你尚有什麼好討價還價?”
趙六不禁惡向膽邊生:
“老漢如是不怕死,你又為之奈何?”
錢銳嗔目罵喝:
“你有這個種,我就能先砍你的頭!”
推開錢銳,莊翼堆起滿臉笑容:
“大家平心靜氣商議事情,徙逞口舌之快實在沒有意義,趙六,你和我這夥計都別激動,有話好說,只要雙方皆俱誠心,還怕問題不能解決?”
趙六倖幸的道:
“我原是在和你打商議,姓錢的卻插進來打他那門子岔?動不動就擺出一付捕快嘴臉,差役派頭,孃的,我豈會受他的唬?”
錢銳怒火又升,正想開口,卻被莊翼一眼瞪了回去,然後,莊翼對著趙六,笑嘻嘻的道:
“辰光不早了,我們就長話短說吧,趙六,我的條作很簡單,而且絕對在你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我們自來不做令朋友為難的事……”
聽到『朋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