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調笑亂出主意時,湊巧遇上了校友包的旅遊班車,又很湊巧的與他們同路,而更湊巧的是,竟會在車上看到坐在最後一排,腦瓜子一點一點,正昏昏瞌睡的那個女孩子。彼時他對她的印象仍停留在她是程觀越的青梅竹馬上,心中並無多少喜歡,但也存了些好奇與探究,見她身邊恰好有一空位,便無視室友一上車便忙著泡師妹的猥瑣之舉,徑直走去在她身旁坐下。
她沉沉睡著,並未因周圍小小的騷動而轉醒,反倒是闔眼靠著玻璃窗,腦後束著的馬尾隨顛簸的車子俏皮的一跳一跳,細眼看去,她睡容安靜乖巧,兩排纖長濃密的睫毛黑黑覆下,嘴巴不似那日見他一樣,有些緊張拘謹的抿著,反倒是微微張著,嘴角還有一絲微不可見的——
他當即便彎了唇,正瞧著好笑,她忽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似是受到驚嚇般低聲啊了聲,彷彿春風拂柳飛燕掠湖,又彷彿雲層破開曙光乍現,叫他心頭一蕩,霎時無話。
這廂程蔓毫無防備見著他推門而進,一下子就懵了。眾人反應不一,趙遷正頭疼地蹲在角落解酒,愕然回頭又是一愣,思緒轉了幾轉,視線下意識就投向了程蔓。卻見她怔然望著那人不語,臉上看不出什麼,心情一下子複雜起來,胸口堵著,有些氣悶有些惆悵,面上卻強抑著沒表露,只站起身,低笑了一聲,音量不大:“董事長,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的?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聲……”
包廂裡的大部分人雖沒親眼目睹素來低調的新董事長真顏,但也透過一些財經雜誌報紙刊登的照片上見過他,此刻是各種驚訝揣測,紛紛上前打招呼。
秦準也沒注意到誰到底是先出的聲,他的注意力全在一人身上,笑了一下答:“你們繼續玩,我是來接人的,不巧打擾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老家出了大事,匆忙之下沒帶電腦就走,無良作者只記得給學校請假,忘了向眾親請假,負荊請罪之Orz目前仍在資訊閉塞的小村子裡用手機碼字,不知道碼了多少,但我寫了好久……更新表示我還活著,大夥兒等我!明天啟程返校,我會連續兩天雙更,嗯可能會更多。
☆、那些狗血的小事
說完很悠閒的倚在門外,似乎並無進來的意思:“程蔓。”他叫了聲,瞬間成為八卦視線焦點的程蔓按捺著掐死他的衝動,穩穩放下杯子,心平氣和的對同事們說了句大家先玩我待會回來,然後站起來鎮定的往外走。這時秦準道:“今晚算我請客,大家好好玩,我和程蔓先回去了。”
眾人歡呼,有大膽點的調侃:“董事長,程醫生把你藏得可嚴實了啊,跟她同事這麼久都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已走至門口的程蔓笑罵道:“董事長開玩笑你們也信?喝高了也別拿我開刷呀!”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清朗的懶洋洋的嗓音響起:“是啊,我說你們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別玷汙了我家程蔓的清白。”
秦準微微一愣,視線循聲而去,望見包廂角落裡站著的人,目光些許波動,卻只笑道:“原來是趙院長的小公子,別來無恙。”
“秦先生,你不用跟我文縐縐的掐字,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不管你和程蔓以前有過什麼關係,那也都是過去的事,程蔓擺明要跟你劃清界限,你能不能放她一馬,不要再來糾纏不清?”
秦準微微勾唇,一雙眼睛在夜色中漆黑明亮,銳利的怒意轉瞬即過:“不知趙先生是從哪裡聽來這些謠言的?”
包廂裡彷彿除了針鋒相對的這兩人,幾乎再沒了聲響。程蔓太陽穴一陣突突跳,覺得今天一定是犯太歲了,趙遷腦子發熱犯抽,現在又來個秦某人攪局,這兩人太兇殘了,整個現場她完全控制不了。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今晚回去後,她會成為無良同事們閒暇磕牙時的八卦談資。
趙遷晃了晃杯中的清水,也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