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雖然他只覺得是重新站到了原本就屬於自己的位置,然而事實上,還是他介入了另外兩個人中間。
他並不是取得了壓倒性的絕對勝利,而是在慢慢慢慢的日子裡發現,似乎陳息青在傅審言心裡的地位,比自己想像得要高得多。
後來,他終於明白了,他在傅審言的心中,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因為只有傅審言得不到的人,才會在他心中佔據重要地位。
多諷刺。
付俊卓這個人,跳起來的時候很跳,然而躺在浴缸裡時,卻安安靜靜,渾身沒什麼活氣,他只覺得沒有力氣,很想就這麼睡過去。
不過在睡過去之前,還有事情要做。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傅審言。
沒有等那邊回復,將手和手機一起浸入浴缸。
靜靜地躺在裡溫熱的水中,然後,不知道是睡還是昏迷,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的時候,人在醫院,手腕上fèng了很多針,吊著點滴插著呼吸器。
傅審言鬍子拉碴守在身邊。
如果故事就到這邊,傅審言迴心轉意,或者說心懷愧疚,還是和以前那樣保持著和付俊卓的相處方式;如果付俊卓也能改掉他心理的這種狀態,那麼在付俊卓睜開眼睛的這一瞬間,美好的結局已經可以就此寫下。
然而事情不是這樣的。
傅審言有一種以後的人生都被捆綁的絕望,和付俊卓相處的每一刻都有著濃烈的視死如歸既視感。
如果他生氣,要分手,對付俊卓的所作所為有所指責,或者還是以前那種對付俊卓的躲避態度,付俊卓都不會那麼絕望。
然而傅審言就是這樣,一副&ldo;因為我怕你尋死膩活,所以好吧,你要怎樣就怎樣吧,我什麼也不說了&rdo;的樣子,這種沉默的反應,殺傷力最大。
敏感如付俊卓,怎麼會感覺不到。
於是不再歇斯底里,不再追著傅審言問他在哪裡,他心裡是不是還有陳息青,付俊卓變得沉默異常。
沒有交流的隔閡,兩個人的相處開始變得詭異。
付俊卓不死不活的過了一個月,藥也不好好吃,飯也不好好吃,手上的傷口癒合得不是很好,精神也越來越差。
夜裡睡不著的時候,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不能呼吸。
而傅審言就那麼麻木地每天回家,不和他說話,不給他任何關心,就算睡在同一張床上,兩個人之間也會隔出最少十厘米。
沒有溫度,沒有愛意,什麼都沒有。
這個樣子的在一起,有任何意義嗎?
既然傅審言已經厭倦了,不愛了,那麼,就走吧。
在一個週末,付俊卓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走了。
他本身東西就不多,整理的時間不超過一小時,傅審言全程沉默地看著他‐‐真的瘦得厲害,虛得厲害,搬個箱子都有點吃力。
傅審言只是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就任憑付俊卓整理好,搬走了。
付俊卓在新租的地方住了一個周,死水無瀾。
安安靜靜的。
他最近的心理狀態很危險,對死了還是活著,已經變得很不在乎了,不是那種因為難過而要死要活,而是就是不在乎。
和親生父親沒有感情,和家人之間沒有羈絆,和舅舅那邊,除了每年回去拜年,也沒有任何聯絡。總歸無論是死還是活,似乎都只是一個人。
付俊卓站到了樓棟最頂端,俯視著腳下的城市‐‐34層的高度,地面一切都變得很小。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