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模樣啊。趕忙收斂了笑容。
黑少已經看到了我到沙發椅上開著的皮箱,還有裡面尚未疊放整齊的衣服了。一條白色布衣坊的連衣裙下面還露出了內衣的帶子。
我不由紅了臉,趕緊過去收拾。黑少卻笑了笑,說道,不用收拾了。這些現代的衣服,你帶過去也沒辦法穿的。我們過去要穿南宋的衣服。
我才恍然大悟,明白這個不是一般的出差啊。穿過幾千里的空間,從杭州到北京,單衣都要換成棉襖了,何況現在是穿越幾個朝代,時間向過往回流將近一千年。
我笑著點點頭,把那些衣服都拿出來。黑少又告我,內衣還是帶一些吧。那邊的內衣你肯定穿不慣,也沒有現代的好看好用。
一席話又說得我臉通紅,我趕緊點點頭。依言拿了幾套內衣褲放在箱子裡。
黑少又告我,衣服不用帶,但是牙膏牙刷衛生紙洗髮水沐浴露香皂這些一定要帶。我以前到別的朝代出差,最要命的就是在那些朝代這些東西都還沒發明出來。那時候就特別的想回來。
我聽著他的話笑了,心裡對他充滿了感激。
一切收拾妥當,就拎著個小箱子出了門。告訴房東要出差一個月,但還是很爽快的把房租付了。託她幫我多照看房子。胖胖的女房東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我,又瞄了一眼黑少,連聲答應著好。
我想,她大概以為黑少是我新交的男朋友了。沒有辯解,心裡卻為著這種誤會暗暗高興。
打的去的蕭山機場,時間費了一個多小時,暈車的我,必然的在車開到半途時抓著個塑膠袋又吐了,黑少坐我旁邊,看我如此難受。很自然的攬過我,讓我伏在他的大腿上,用手輕拍著我的背部。輕聲道,怎麼暈車暈得如此厲害?那聲音裡充滿了心疼。
而我,恍惚中,沒有預料到的興奮和激動,心靈深處,浮現的是另一個人,另一張面孔。在幾年以前,也曾經是在類似計程車裡面,儘管暈車,我也是還是堅持著要送他。他也如他一樣,將我抱在懷裡,輕拍我背。可是,那個人,如今到哪去了。怎麼再也見不到了?我使勁地想想清楚他的面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心裡沒有痛苦,卻有一種努力想記起卻又記不起的絕望和失落。我的眼裡不由撲簌簌落下淚來。
淚水落在黑少的身上,他大概是感覺到了,扶我起來,望著我,問道,怎麼了,小涵?
我搖頭,只說道,暈車太難受了。
黑少笑了,拍拍我的手,說道,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到了。
我點點頭,偏過身去,整個身體靠在窗玻璃上,窗外的陽光射進來,落了我一身。眼淚又下來了,怎麼止也止不住,沒來由的傷悲。只是想起自已,在外面飄泊這麼多年,不過是想找個愛自已的人過著平淡安定的生活,為什麼那麼努力,卻總是得不到。
我把臉整個地對向窗外,不讓黑少看到。
終於到了機場,黑少已事先訂了票,然後我們進去,領了票,坐的是波音七四七,飛往北京的航班,坐上去的時候,看著美麗的航空小姐,我還是懷疑黑少搞錯了,在他耳邊輕聲地問,這是去北京的啊,我們去的是南宋哦。
黑少笑了笑,告訴我,沒錯的。看我還是不解,又輕聲跟我解釋,是這樣的,回到過去要往北飛,如果我們要到未來去,就要坐往南飛的飛機了。每個城市的機場都有一個九號出口,我們從那個出口出去,步伐走易經裡的乾卦就可以到達我們想去的地方了。
我還是半信半疑。
直到下了飛機,跟著黑少找到那個九號出口,出得來,我傻傻地站在那裡,黑少看了一眼我,拉起我的手對我說道,跟著我的步子走,像跳舞一樣。我點頭,依言跟著黑少往左一步,往右兩步,突然如入黑暗,再光明時,場景突變,我和他一起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