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向那媳婦道:“既這麼著,就仍讓他們在秋蘆館歇了吧,讓他們等會兒務必好好演,若是演得不好,別怪我砸了……”不等說完,聽大長公主咳嗽了一聲。淡淡道:“這是什麼話?睿親王府什麼時候幹過這樣仗勢欺人的事?你也好歹顧及下自己的身份。”
盧氏麵皮頓時紫漲起來,卻不得不忍恥行禮謝大長公主的教訓,那媳婦早知機退下了。這裡白採芝卻是向如意看了一眼,她知道大長公主的性子。看不慣這些跋扈的態度,然而如意這個人,慣會捧高踩低,只要能讓她顯出高人一等的身份。哪怕是販夫走卒,她也不介意斤斤計較一番的,什麼時候卻是變得這樣好說話?還會替戲班子那些下九流著想了?
這一眼看去,卻見對方那嬌媚面孔上閃過一絲紅暈,眼睛垂下,水光閃爍,倒是別有一番動人媚態。白採芝心裡不由得就是一動,垂下頭,嘴角邊彎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這風塵中打滾的女人。也終於耐不住寂寞空庭了嗎?
接著又有幾家相好的勳貴女眷過來賀壽。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太子府竟然也派了寧纖眉過來,這還是太子出事後,太子府的人第一次出門在人前亮相。
寧纖眉來到這裡。其實是有些壓力的,不說別的。那些女人探究好奇地眼神便夠讓她難受的。然而她卻似是一點也不在意,和女眷們談笑風生,絲毫看不出失意黯然。
這種時候,自然也沒有人煞風景到去問她太子是不是真的強暴害死了一個太監,雖然大家心中都已經好奇的要命,然而除非是瘋了,不然這話怎麼敢問出口?
大長公主對寧纖眉的到來也十分高興,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關切的問太子的情況,王妃也足夠熱情,不過似是寧纖眉這樣玲瓏心肝的女子,自然也能夠察覺到這份熱情中把握的分寸和疏離。倒是白採芝,不知怎的一反常態,竟對自己似是巴結起來,然而她之前的事情已經做在哪裡,寧纖眉又哪裡是肯忍辱負重的女子?更何況她的身份在這裡擺著,因此只是不鹹不淡的應付了幾句,主要還是和寧纖碧與大長公主親熱說話。
不知不覺便到了午時,宴席開在茂萱堂,因為是王妃的整壽,所以來恭賀的人多,足足擺了幾十桌酒。女客們在二樓飲宴,男客們在一樓,戲班子則是在不遠處的大戲臺上擺開陣勢,伴著賓客們的歡聲笑語,熱熱鬧鬧唱起來。
一陣熱鬧的開場戲過後,緊接著便上來了一個旦角一個小生,咿咿呀呀唱著,幾乎是一句便博得一陣喝彩。寧纖碧卻是連詞都聽不太清楚,又吃的差不多了,眼看周圍這些女眷們一個個如醉如痴的看著戲臺,更沒人和自己說話,便覺著有些悶,因向身邊的薛夫人請示了一句,便離席而去。
出來後,那咿呀唱腔被甩在身後,便也不覺著鬧心了,再看看秋高氣爽,她忍不住舒出一口氣,邁步向不遠處的假山涼亭走過去。
卻聽身後一聲笑:“姐姐慢點兒,等等我。”回頭一看,心裡這個膩歪就別提了,竟是白採芝也追了出來。
“我嫌那裡唱的氣悶,所以出來走走,怎麼妹妹也不在屋裡好好兒聽戲?我記得在府裡時,你陪著老太君,最喜歡聽這些戲的。”寧纖碧淡淡說了一句,也沒等白採芝,便繼續向前走去。
“是喜歡聽,不過這出戏聽了好多回,我都快會唱了,也怪膩煩的。”白採芝到底緊走幾步追上來,一面笑道:“只不過這三喜班在京城十分出名,就是臺上這一生一旦,那也是如今大出風頭的人物,人人都說他們唱得好,長得更好,姐姐難道不覺得賞心悅目?”
寧纖碧扭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這話可不該從你嘴裡說出來,怎的今日這樣不知分寸了?不怕太太聽到?”
白採芝笑道:“看姐姐說的,你也知妹妹向來懂分寸,今兒說出這樣話,自然是有用意的,難道姐姐沒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