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她的哥哥,親手送她上的祭臺。
“我哥哥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可以,請幫我制止他的行動。他現在已經背棄了戰神的教誨,神也準備要拋棄獸人,繼續再這樣下去,等待獸人的只有亡族滅種,那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哪怕只剩下靈魂,婀娜月依然沒有一絲改變,她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
“你放心,我會讓那頭喪心病狂的畜生知道,什麼叫做懲罰。他要為他所做過的事情負責!”
聽到妹妹的評語,博阿日像被人在屁股上捅了一刀似的咆哮起來:“婀娜月,為了獸人族的明天,為了獸人族可以重返大陸,你必須犧牲自己。”
“你這畜生,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去死!”正在跟婀娜月說話的李乘風被打斷,被他說的屁話氣得不行,抬手就是一式“昴日無音劍”掠斬過去。
“蓬!”博阿日倒也不敢大意,隨手從旁邊抓來一個手下,擋住了李乘風的攻擊。
不過李乘風現在所用的“昴日無音劍”,已經不是靠真氣催發,而是以神力推動劍勢,威力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劃,不僅劈開了博阿日身前的肉盾,也將躲在後面的他給遠遠震拋了出去。
博阿日甚至沒看清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劍招,只見李乘風一揚手,一股無形的壓力如浪如濤,瞬間席捲了過來,自己雖然及時拉過來了一個替死鬼墊背,卻似乎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待得驚覺不對時,肚腹上已是一陣劇痛。
剎那間,血灑長空,身上的堅固獸甲在無形音刃的衝擊下片片破碎,整個人似乎要被攔腰破成兩段般難受,除了慘嚎之外,他惟一能做到的,就是順著音刃的推動身不由己地向後飛撞。
神,他真的是神了嗎?
這就是神力,如果我能擁有這樣的力量,或許……
給了博阿日一劍之後,李乘風心情舒暢了很多,見過無恥的,但真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敗類,人渣……啊,錯了,那頭畜生本來就不是人!
“婀娜月,別聽他的叫囂,那個混蛋根本不配做你的哥哥。”
婀娜月慘然一笑:“你放心吧,我既然不能阻止他的暴走,自然也不會再幫助他,因為我看不到在哥哥的帶領下,獸人族能有明天。”
“你啊,何必要活得那麼累?”見婀娜月就連只剩下靈魂都放不下對族人的擔心,李乘風感慨連聲。
他瞅了一眼博阿日跌落的位置,轉回頭說:“一個對別人殘忍,一個對自己殘忍,你們兩兄妹,還真是一個家門裡出來的!”
婀娜月也不辯解,只是用那雙無神的眼瞳,靜靜地看著李乘風,看得李乘風都有些不自在了,只好沒話找話:“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心願……”婀娜月望了眼地下,看到自己一族的王被李乘風打倒,獸人全軍上下,已經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
“現在人類王國的軍隊、北方軍團跟月精靈全部打過來了,獸人失敗的命運已經不可避免。如果可以,請你救救我的族人,至少不要讓我一族的骨血徹底從這個大陸上消失。”
李乘風知道婀娜月擔心什麼,當三股力量彙集一起,就是最後擊潰獸王所率領的主力軍的時候。
只要一個命令,就可以屠殺盡所有的獸人,讓這一族從此成為歷史的名詞。
李乘風腦子迅速的轉了一下。
月精靈並不嗜好殺戮與報復,說服女王放獸人一馬應該沒什麼問題。
北方軍團更不用說,自己的話就是神諭。
比較麻煩的是人類王國軍那邊,不知道那位新科女教皇買不買自己的帳?總覺得被駁回面子的機率高過九成九。
不過,就算被拒絕也沒關係,他可以命令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