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張家,這個招牌,實在太大了,大到錢富晨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可是,他明明記得,他和張家,並沒有什麼交集啊,他們怎麼會找上門來的?
難道,這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麼?
錢富晨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苦笑。
好一會,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披起外套,咳嗽了一會,慢慢的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了門外,他知道,不論怎麼樣,事情來了,他都必須要勇敢的去面對。
身為錢家的家主,他也無處可逃。
錢家是d市土生土長的家族,自從錢家先祖遷移至d市,已有二百餘年的歷史,老宅位於d市的東城區的城郊,是一處傳統的老屋,雖然還保持著一些傳統的屋子的樣式,但是房子卻早已經不是二百年前的老屋了,早已經經過了多次的重新修葺。
在有一種古樸之餘,也有了一分現代豪宅的氣息。
此刻,這棟令得方圓幾里地的村民們都感到震懾和仰望的世家大家豪宅的大廳之中,卻正站著兩位身形枯瘦,穿著傳統的中山裝的老人。
兩位老人站在廳堂的正中,身後放著一張舒適的大椅,但是兩人卻始終都並未落座,臉上的神『色』,都是極為不善。
兩人的面前,一箇中年男子,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錢家的老六,錢富晨的六弟,錢富裕。
“兩位,要不你們先座一會,喝杯熱茶吧!”
錢富裕神情尷尬的望著兩個站在廳堂中間的老人,過了一會,有些小心的勸道。
“不必了!”
左側的一個老人眼角浮起了一絲冷笑,語氣極為冷淡。
右側的老人,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上的神『色』,平靜得近乎可怕。
感覺到兩個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可怕的氣息,錢富裕登埋不敢再說什麼,額頭汗水頓時一下再次的汩汩的冒了出來,心中只在期盼著三哥快點回來。
“二位光臨錢家,蓬壁生輝,只是,不知道錢某有何得罪之處?”
就在錢富裕感覺幾乎要滯息,完全頂不住的時候,門口終於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錢富晨有些消瘦的身形從門口邁了進來,語氣禮數週致而不卑不亢的望著兩位老人。
“你就是錢富晨?錢家的當家人?”
兩位老人的目光轉向了錢富晨,臉上微愕了一下之後,眼角,浮起了一絲輕蔑的神『色』。
“不錯,在下不才,正是,不知道兩位所來,究竟是為何事?”
錢富晨點了點頭,感覺到老人眼裡的輕蔑之『色』,眼底之中,也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落,他知道兩位老人所輕蔑的是為何事,如若可以,他又何嘗還願以這殘病之軀,繼續苦撐著錢家,只是他那兒子,卻確實不爭氣。
而下面的弟弟們又明爭暗鬥,他幾乎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自然是來找個公道!”
左側的老人冷笑了一聲,“一個小小的錢家,居然也敢欺到我張家頭上來,莫非,你真是欺我張家無人麼?今日少不得,要討回一個公道來。”
說話間,老人枯瘦的身軀裡,驀然間暴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彷彿有如實質的,鋪天蓋地的向錢家兄弟二人壓了過來,壓得兩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咳咳……”
本來身體就已極為孱弱的錢富晨登時一下不停的咳嗽了起來,好一會,才順過一口氣來,吃驚的望著老人道,“這位先生,此話從何講起?我錢家對於張家,素來敬仰不已,豈敢有半點不敬之處?更何況乎欺負張家?”
“說得好聽,你們尊敬我們的方式,莫非就是調戲敲詐我家小姐?”
老人不屑的望了一眼錢富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