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揚明攥了攥他的手背,伸出三根手指指天承諾:“放心邢凱,你認定的女人就是我必須照顧的物件,只要有我鄧揚明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邢育。”
發自內心的一句承諾,也是一生的承諾,從今天開始,邢育在他鄧揚明腦中只存在一種稱謂——兄弟媳婦。
邢凱不自然地乾咳兩聲,吸了下鼻子,笑了笑,鄧揚明見他笑也跟著笑,兩人開始傻笑。
“等你娶了媳婦,我翻十倍對她好。”邢凱真心誠意地說。
“別介,你沒別的優點,就是嘴太甜長得太帥,再叫你給拐跑嘍。”鄧揚明反而不正經了。
邢凱故作帥氣地一撩發簾:“這樣啊,那等你想離婚的時候我再出馬誘。導你媳婦犯罪……”
“你大爺的!”
於是,兩人又打起來了。
曾經在一個娛樂節目上聽過一句話,出自一位名製作人之口,他在書中說——其實每個男人都是gay,男性友人的地位在潛意識裡超越女性,尤其在朋友遇到大麻煩的時候,不管是三更半夜還是酷暑嚴寒,只要一通電話,丟下老婆孩子立馬就得跑過去幫忙。這就是義氣。
什麼也不說了,今生有此摯友,邢凱知足。
等邢凱一覺醒來,已經凌晨四點,鄧揚明抱著空酒瓶子還在睡,邢凱渾渾噩噩爬起身,將一件厚外套蓋在鄧揚明身上,隨後輕手輕腳開門離開。
凌晨的氣溫將近零下10°,邢凱打個哆嗦,裹緊外套往家跑。
可是他剛跑到拱門院口,耳邊飄來一陣聲如細絲的響動。
邢凱一轉身貼上石門邊,側頭一瞄……只見邢育穿戴整齊,踮起腳佇立院子左顧右盼。小金毛見邢育出門,搖搖尾巴上前蹭她褲管,邢育蹲下身,朝小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從大衣兜裡掏出一把狗糧,趁小金毛大快朵頤時,她鬼鬼祟祟走出院門。
邢凱見狀擰起眉,頃刻酒勁全消,悄然跟上她的步伐。
北風蕭蕭的街道間,除了落葉就是這一對相差五十米遠的人影。邢育疾步快走,時而駐足回望,邢凱則提高警惕,邊跟蹤邊躲避,彷彿一場特務與反特務的秘密行動。
凌晨四點她要去哪?似乎還挺怕被人發現似地。
邢凱跟了她三條衚衕,衚衕裡黑燈瞎火,邢凱又不敢跟太近,一雙眼睛只盯著邢育背影,卻沒注意到剛下夜班的騎車人,他衝出衚衕,騎車人拐進衚衕,兩人硬生生撞在一起。
騎車的是位中年人,感覺車軲轆撞上邢凱的大腿,他緊張地跳下車詢問:“小夥子,大半夜橫衝直撞多危險啊,碰傷沒?”
邢凱吃痛地擺擺手,見老大爺抓著自己不撒手,他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拍在老大爺手心,急忙追趕邢育的步伐……
當他跑出衚衕口,可想而知,已然失去了邢育的蹤影。
邢凱跳上旗杆底座眺望四周,懊惱地攥攥拳,跟丟了!
邢凱回到家才發現腿上淤青一大片,這一疼更不困了。他的臥室門大敞四開,他一邊坐在床邊拿藥膏按揉,一邊聽著樓下的腳步聲,他倒看邢育幾點回來。
直到凌晨六點,邢育這才躡手躡腳溜回家門。邢凱順門縫看去,她的小臉已凍得通紅。
邢育已然察覺邢凱回到家中,她下意識仰視二樓臥室門,邢凱一閃身躲開,虛掩上房門,卻又聽腳步聲向他臥室靠近,邢凱敏捷地跳上床,拉過被子假眠。
“吱呀”一聲……門縫悄悄開啟。邢凱所處的位置正好順光,他眯著眼睛回望,只見一雙大眼睛探入屋內,似乎在確定他是否已睡著。邢凱便故意加重呼吸聲,給她“安心”的提示。
門外的人,輕聲舒了一口氣,又闔起房門,腳步聲逐漸消失在樓梯盡頭。
邢凱猛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