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著病床上的人,小臉蠟白,因為燒得難受眼皮一跳一跳的,粗熱的呼吸帶起了胸脯,搭在被子上的手一起一伏。蔣秋澤覺得他好像也沒有那麼讓人討厭了。
甚至都不覺得他變態和噁心了。
姚疏過了很久才醒,久到天都黑了,蔣秋澤正在給他倒水。中間醫生來看了兩次,他的燒已經退到了低燒,只是身體還虛弱地很,一張口嗓子也是啞的。
人果然是燒傻了,反應慢了好幾拍,姚疏一睜開眼,先看見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然後是一張沒什麼印象的陌生的臉,過了足足有一分鐘,他腦袋裡的機器才運作起來,帶著沙啞的聲線緩緩道,「你是誰啊……」
得,小傻子根本不記得他了。
蔣秋澤是無奈又悲哀,覺得深深地不公平,他們可算得上是有過兩面之緣的人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聽見對方啞啞地問,「是醫生嗎?」
拜託,你見過這麼帥又年輕的醫生嗎!
蔣秋澤心中簡直咆哮,接著又是一陣嘆息,連連搖頭,完了完了,看來真傻了。
姚疏也是一頭霧水,想多看他兩眼,只是被頭頂的燈晃得眼睛都睜不開,只好眯著半條縫,眉頭也卷著,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光裡的人。
是誰不知道,但還挺好看的。
「我送你來醫務室的,你暈過去了。」蔣秋澤刪繁就簡,跳過自己對人家的一系列「騷擾」,直奔主題。
見自己誤會了,姚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笑起來很甜,兩頰有淺淺的酒窩,「這樣呀,謝謝你。」
這個笑給了蔣秋澤不小的震撼力,他只在手機裡見過姚疏笑,但都是很淡的笑,看起來會讓人覺得有些勉強。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不但是笑,還笑的很好看。
「沒,沒事。」蔣秋澤心不在焉,他真想把他按在床上扒了看看,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真是個男的,怎麼能笑起來比女的還好看。
不止是笑起來,看起來也是。
可是此時他只能隱藏起自己齷齪的想法,擺出一副好人的樣子,還得紳士地說道,「不用客氣。」
但是他不會放棄這個想法,如果有機會,他還是會這麼做。
姚疏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意淫了一遍了,他躺了足足有半個下午了,身上極其不舒服,大夏天熱得要命,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他沒有察覺到自己手上還吊著針,掀著被子要起身,不小心扯痛了手背。
「嘶……」血水馬上倒流了,他疼得直抽氣。
蔣秋澤也忘了這回事,見他嗓子啞的厲害,本來要給他水喝的,看到這一幕蹭的站起來,拿放在桌子上的棉球幫他按住了針。
姚疏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可惜他還在病床上,並沒有退路,像被逼到了死衚衕裡。
他默默使著勁要抽回手,此時那個人正在握著他的手呢。
也許連蔣秋澤都沒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多麼虔誠和認真,他的雙手正小心地捧著姚疏骨節分明的手,大拇指按在手背上,阻止血再往外流。流出來的血在姚疏白皙的手背上異常鮮艷,紅白相互交應,妖冶而楚楚可憐。
「別亂動。」蔣秋澤小聲斥責,打破了姚疏想抽回手的企圖。
他不讓動,姚疏就真的不敢動了,乖寶寶似的看著他,一動不動。對眼前這個人除了好看又多了個印象——兇巴巴的。
他被嚇得心跳都跳的快了起來,像有隻不聽話的小鹿在亂撞。
還好醫生這時候來了,及時打破了這沉默又尷尬還帶著點曖昧的氣氛。
「怎麼了?」醫生看了眼姚疏,把體溫計遞給他,讓他自己夾好。
「跑針了。」蔣秋澤讓開位置讓醫生檢視,吊針還有小半瓶,姚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