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
我一歪頭:“這樣不好麼?還是大侯爺喜歡規規矩矩的女子?”
“不,這樣很好,很真實,想想是什麼樣的,我都喜歡,只是,你這個丫頭倒會裝深沉,京裡頭,誰也不知道你原來是如此不羈吧!”卓驍颳了下我的鼻子,戲謔的道。
我微諷地一笑:“在京城裡,大家錦衣玉食,道貌岸然,誰不是帶著面具活著?寒羽何嘗不是?你那副面具,可比我的精緻多了!”
卓驍一把攬過了我,用他的下巴蹭著我:“想想,我發誓,我以後決不在你面前帶面具,我不會再掩飾什麼,你也不要再壓抑自己,在我的面前,你可以永遠保持你的真實,好麼?”
七十二 長情
我任由那刺刺的鬍子颳著我,感受那扎著面板磨著心的酥麻,幾日未洗,卓驍依然帶著一種熟悉的香味,很好聞。
“好!”我柔柔的應道。
“既然醒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卓驍突然興奮起來,拉起我,從我們這日睡著的洞口往外走。
他在洞外抱起我,飛縱了幾里地,前方,居然是一處碧潭。
我們已經在鬼山和原始叢林的交界處了,不遠處,山林掩映,密不透風,極遠處,更是山巒隱約,雲騰霧繞,時值天將欲曉未明之際,黑暗和灰白,在天角撕扭,一切,都在暗與明的對峙處。
背山極陰,峰高難企,近處的濃黛碧翠中,一流清潭汪盈於前,帶著黑夜裡的暗沉,又有幾許將曦的瑩亮。
月色已微,日未出山,這天將破曉的黎明將這本就幽然的寂靜襯得分外涼薄。
這水面不大,卻是連日來難得的一處水潭了,以往,不過是小小溪流,淺薄的只夠喝上一口,沒有機會洗漱,我倆像個野人。
“這裡山陰,終年不見陽光,水潭陰寒,你體質太虛,洗洗手臉,別用來洗身子,我也去下段洗一下!”卓驍放我下來,道。
我拘起一汪潭水,果然是冰涼透骨,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不過嘛,清新潤口,入口芳甜,是絕對的無汙染之水。
我用水洗洗手,搓熱了又洗了臉,抬頭看看,卓驍不在,脫了鞋襪,我還是想洗洗腳,待在卓驍身邊,覺得他不管是落拓也好總是清新爽健,好聞的很,就覺得自己臭臭的,也虧了他不嫌棄。
一隻腳剛下去,就被冰涼的水激到了,哎呀一聲,剛想抽出腳來,卻一個沒站穩,往前倒去,嘩啦一聲,栽水裡了。
一陣冰冷的感覺順著脖子灌進來,幸好水潭不深,我趕緊撐著想爬起來,卻被一隻大手撈住,噌地提了起來,抱在了懷裡。
一抬頭,就看到卓驍滿是水花的臉上一臉無奈和生氣:“想想,叫你不要洗腳,水涼,怎麼那麼不聽話?”
我撐著手,想要掙開他太過緊箍的胳膊,卻因為手下滑膩冰冷的手感嚇一跳,低下頭,一看,愣住了。
卓驍大概正在洗浴,一件白袍鬆鬆垮垮地系在他的胯上,露出他結實健美,如同雕像的上身,比例完美,原來穿著衣服覺得頗為消瘦的他其實肌肉健美,大概是練武和行軍的關係,看不到一絲贅肉。雖然身上帶著一道道深淺不同的傷疤,不過在這樣一副大衛般完美雕像上這點缺點,卻也成了彌補他過於溫靜氣勢的優點,平添了份張狂。
他長髮如瀑,散落於胸前,烏黑的青絲在玉一樣的膚色下,透著隱隱的黑芒,帶著溼氣,動靜間,緞彩流連,如一筆水墨,丹青描龍,走紙建勁。
我推推他,讓他鬆開手,退了幾步,眯眼看他,絲滑的膚面因敷上水氣而更顯華瑩如玉,寒潭的水,順著他白瓷美玉的臉,流淌下去,滑落那精美的鎖骨,沿著那剛毅瑩白的胸膛,滑向稜角分明的腹肌,再往下,嗚,我深深吞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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