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剎那間,風雲變換,這個原來還祥和的氣氛陡然如同脹滿的氣球,每個人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種壓抑的緊張和恐懼來。
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人沒有聽過殺人魅卓驍的鼎鼎大名,他等同於戰神的神話在所有古老的戰場,都是一劑強心劑和毒藥。
當然,我對於這些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尋找那個我已經夢縈了很久的俊挺的身姿!
拋開鐵騎皇皇的踏聲,撇開那一個個黑甲冷鎧下肅穆的堅毅,我挺直了背,看去,只一眼,就可以看到,那個當先而行,高大威猛的戰獯上和山川並立,和古城同在的鐵骨鋼軀。
冰冷冷的黑甲反射著黃澄澄的關陽,描繪著他絕世獨立的彪然,鋼筋挺拔的身軀在所有的赫赫鎧甲中依然淵停嶽至,那玉一樣的臉雕刻著完美的輪廓,依然那麼傾城無二。
鼙鼓動地的戰鼓聲下,他穩如泰山的磐石身軀屹然不動,卻有一種裂土分茅的恢宏大氣舖漫開來,如同九天下凡的戰聖,勁健雄渾。
我無法移開我的視線,只一眼,便感受到如翻江倒海的思念和悲傷,濃郁的強烈的情感將我的胸膛摧擊得生疼,有一種蓬勃欲出的瘋狂讓我渾身充滿了力量。
寒羽!我無聲的吶喊,傾盡了平生的力量。
我不知道是否我的呼喚能夠傳到寒羽的耳中,可是,我確確實實看到,那由遠及近的巍然身軀定定看過來,在一片喧囂中,我只感受到那如同璀璨銀河裡的晶亮牢牢揮灑過來,擁躉著最大的華麗和靡霏。
那深邃的黑寶石閃動的,是天下最美的魅力,和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如同和我膠著一般,片刻無法分離。
我看到他姣好的唇微微顫抖,在午後的陽光下吐露著數月來的傾述:“想想!”
一百一十 咫尺
有一種溫潤瞬間充斥在我干涉的眼眶裡,我幾乎忘記了渾身的疼痛,我覺得只要在這裡,只要能夠再見到他,我的苦都沒有白吃,我都可以堅持下去,所有的折磨都可以忘卻,唯一的遺憾,就是,我沒有能夠在他面前,有一個很好的形象。
我和他遠遠相望,早忘卻身處何地,卻冷不防身邊人突然伸手一推,將我推倒在地,就聽到四殿下陰惻著聲音道:“來者何人,為何擂戰鼓踏我殷觴之關塞重地?”
便聽到卓驍清冷的聲音朗朗傳來,聲震千里:“閣下是誰,殷觴太子借道於我汗爻,誅滅北疆叛逆,爾等何人,敢私自放叛逆進漠龍關城,可知罪同謀逆麼?”
“放肆,我乃堂堂四皇子,我怎麼沒聽父皇說什麼借道之事?”四殿下的聲音遠不及卓驍聲震寰宇,卻帶了點氣急敗壞。
“殷觴隆興帝手詔在此,管你是皇子貴胄,擋者罪同謀逆,殿下要來看看麼?”卓驍的語調帶了點輕蔑。
“不可能,你汗爻軍憑什麼借道我國誅滅什麼叛逆,天下哪有此等事理,北疆的事,何時輪到你們汗爻管了,司徒,司徒,你居然敢放汗爻的軍隊入城,反了不成?”
有一個聲音高聲接到:“殿下,這是陛下的親詔,小將豈敢不從?”
“你,你,你們憑什麼借道誅叛,天下豈是你們汗爻說了算的?”
“我堂堂汗爻公主被爾等逆賊掠去為質,貴國太子殿下已然主動請纓,協助我國平息叛亂,併合力捉拿叛黨,解救公主,爾等還不速速束手就擒!”卓驍聲嚦鶴鳴,帶著不容質疑的冷酷。
一時間,戰鼓更頻,那一步步而來的甲冑摩擦聲驚天動地,這次來的人好像不少,我被壓制在地動彈不得,只感到那馬踏黃土的震動透過脈動傳導到我的身上。
“你,你們敢如此放肆,來人哪,護駕護駕!”我看四殿下大概慌張過頭了,連護駕都喊出來了。
頓時,一片喧囂變成混亂,我聽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