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師爺,您怎麼來了?”
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如同砂紙互相磨礪:“恩,來看看侯爺吩咐的人,都收集得怎麼樣了。”
我聽得這聲音,只覺得後脊樑骨發寒,也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深深的害怕,有種拔腳要逃的感覺,可是,兩腳又如同生了根,一動都不敢動。
簡校尉陪著笑道:“侯爺的事,小的什麼時候敢怠慢?就這一批,加上上幾批,正好湊夠數,師爺要不要去過過目?”
被稱為師爺的人沒有出聲,我卻感到一種被盯住的感覺俊巡過來,豺狼般銳利蛇般溼滑,我和所有人一樣都低著頭,一動都不敢動。
好一會,才又聽到那個可怕的聲音響起:“很好,都不錯,送過去吧!明兒個一起送走。”
我感覺簡校尉舒了口氣,趕緊道:“是是是,小的這就送過去。”
又朝我們呼喝道:“走走走,跟著走,別東張西望的,快走!”
我低著頭,和眾人一起往前走,一直到很遠,我依然感覺那雙深埋在斗篷裡的銳利狡詐,溼冷冷的目光追隨著如同鬼魅。
我們被集中到了一個帳篷裡,我看到已經有近百的不相上下的女孩子在這裡了。
晚飯,被分到一碗粥和一個小小的饅頭,幾乎無法管飽,我心裡惦記著那個我似曾相識的黑衣人,沒什麼胃口,單蘭英倒滿腹牢騷:“什麼破地方,也不讓人吃飽,餓死人還怎麼侍侯人?”
我悄悄問:“蘭英你說剛剛那個黑斗篷的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單蘭英嚥下最後一口粥,意猶未盡地看看碗,不滿地道,隨即轉轉眼珠,想了想,突然又有些興奮:“那個人似乎是個很高階的傢伙,我聽到那個校尉叫他師爺,說不定是個大人物,今晚我們去探探看,說不定可以打聽到什麼!”
我嚇一跳:“不行,那個人好象很厲害,你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怕什麼,咱們不就是來探看虛實的麼?你怎麼老這麼沒出息,早知道就不和你來了,哼!”單蘭英白了我一眼。
說句實話,我也有些後悔和她來到這個軍營了,這裡遠超出我想象的危險。
我總覺得那個斗篷人很熟悉,他給我的威脅和神秘感,讓我覺得這個軍營裡,危機四伏。
帳篷裡的女孩都還不大,天色暗下來沒多久,就陸續都睡了過去,蘭英直等到大約戌時,跳了起來。
大概是覺得我們一群女孩子,沒有威脅力,都沒有捆綁我們,連外面都只有派了個老兵守著,單蘭英眼疾手快,出指如風,將守衛點暈了,我雖然不想,但蘭英執意要出去探看,所以還是跟著蘭英走了出去。
今晚的夜色十分朦朧,上弦月昏暗無光,被一層雲翳籠著,幾不可見,除了營帳幾處火把照著外,幾乎不見什麼光亮。
有幾對巡邏的兵走來走去,還有幾個戎兵在帳篷裡喝酒划拳,傳出吆五喝六的聲音。
蘭英憑藉著靈活的身形在幾個營帳邊穿行,我緊緊跟著,但是因為沒有功夫,比不上她竄得快,而因為我的緣故,她走動的並不快,眼裡有不耐煩的意思,但終是沒有甩下我。
終於,我們看到了一處不小的帳篷,在外有四個高大威猛計程車兵把守著,看裝飾,是個階級挺高的軍帳,雖然不是中軍大帳,但在一路行來,就看到這個帳篷有人把守,看來裡面的人級別不低。
單蘭英在我耳邊低聲道:“你在這裡等著,我想辦法走近些去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
我本想拉住她,無奈小丫頭的身手對我來說靈動有餘,我還沒表態,她已經溜了出去。
我張張嘴,無奈地趴在暗角里,緊張地看著黑夜裡那抹細小的身影靠近,再靠近,向那處帳篷靠近。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