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呢?”
我一轉身,看到項沛站在面前。
我心一凜,立刻站直了身子行禮道:“小的見過項將軍,將軍有什麼吩咐麼?”
項沛三角眼瞄了眼一邊的單蘭英,我扯扯單蘭英的衣角,這丫頭有些不情願的行禮道:“見過將軍!”
“這位是?”
“啊,是我來了這裡結識的一個小兄弟,火頭營的單英,他剛剛入伍,如果有什麼不懂規矩的地方請將軍見諒!”
項沛賊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又道:“方小兄弟為何在此處?剛剛聽到卓侯爺在戰場之上受了重傷,末將甚是擔憂,不知現在侯爺如何了?”
“項將軍見諒,我不過剛來軍營數日,醫術還待磨礪,侯爺的傷,不是小的能插的上手的,帳裡謝師兄已經在為侯爺醫治了,至於傷勢如何,小的還真不太清楚,不如,我代將軍去侯爺營帳裡問一下?”
項沛露出個尷尬的笑,嘿了一聲,道:“那道不用,末將也是擔心侯爺,既然有謝神醫在,應該不用擔心才是。”
單蘭英在一邊眼裡泛水,嘟囔:“誰說沒事,都昏迷了,都昏迷了!”
項沛撇了眼單蘭英,眼裡閃過什麼,然後咳了一下,“啊,侯爺有傷,末將也該為侯爺分擔些才是,方小兄弟忙,告辭!”
我趕緊回禮,看著他朝泗北府兵營走去。
單蘭英還在那裡哀怨,我嘆口氣,小丫頭倒是心思單純,真是沒有心機的人,除卻有些莽撞外,倒比起那些成日算計人的,要好摸透的多。
我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不是有謝悠然在麼?別擔心了,我保證,你的驍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真的?”這回單蘭英倒沒衝我發脾氣,一把抓過我的手,欣喜異常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謝悠然親口說的,你還不信?好了,你先回去吧,一會若是你驍哥哥醒了,知道你又亂闖,恐怕又會生氣,你要知道他的事,我有機會通知你好了!”
單蘭英想了想,估計還是挺怕卓驍的,沒反對,“那你一定要記得通知我哦!”
送走單蘭英,我一人站在原地,頗有些迷茫,抬頭,依然是灰濛濛的天,因為夜色而顯得更加沉悶,整個營地已經掌上燈火,兵甲摩擦,間雜著戰馬嘶鳴,大旗獵獵做響,一派森然。
我幾乎忘了,我現在所處的,是燈火連營,是前線戰場,這裡的人,用的不僅僅是拼殺撕鬥,還有謀略,還有詭詐。
兵者,詭道也,至理名言。
卓驍當世名將,怎麼可能只是個闖關的猛將,他要用的,肯定不會是簡單的對陣,他那個頭腦,如何不會用上智謀?
可是,有必要以身犯險麼?為何,都喜歡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謀略的籌碼?
古人眼裡,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傷之。難道都是假的?
是不是男人的眼裡,一切,都是可以拿來為事業犧牲的?
“方兄弟?方兄弟!”有人在我身後呼喚,打斷了我的沉思。
回頭,是方組綬。
他魁偉高大的身軀站在火光前,如同一尊巨像。
他朝我一拱手道:“方兄弟,侯爺醒了,要我傳你進營帳。”
五十一 哭泣
我撇了下嘴,淡然道:“不知侯爺叫我何事?”
方祖綬搖搖頭:“末將不知,只是侯爺吩咐要小兄弟速去營帳。”
“請轉告侯爺,在下略感不適,需要休息,就不去打攪侯爺了。”我不想去見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裡有些彆扭。
方祖綬的臉上未有一絲意外的樣子,只是再拱手道:“謝軍醫剛剛說了,如果小兄弟不去,就讓末將傳個話‘侯爺傷勢不輕,醫帳人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