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確實的訊息,不知道何以閣下會想到現在來我翩然居問起此圖之下落?”
“呵,既然張居士知道如此詳盡,也該知道此圖現在有何訊息咯?既然有訊息,你賣我買,閣下要多少,直管開口!”
“斯拓公子誤會了,在下所知,也只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翩然居不做無把握的買賣,也不做那欺上瞞下的買賣,確實這堪輿圖在下沒有確切的訊息,不敢糊弄閣下!”張啟說話和他人一樣溫暾卻堅實,字字句句不卑不亢。
屋裡安靜了下,就聽見斯拓雅輕輕嗤笑了下,“既然居士如此,在下信就是,翩然居果然說一不二,那麼,我再買條別的訊息,近日汗爻和殷觴國有何大事發生,我還要所有三品以上京官的一應大小事,不必一一道來,我只要文案即可。”
張啟輕笑道:“這個容易多了,我讓手下給斯拓先生住的地方送去就可,先生住哪裡?”
“不用麻煩,讓外頭我家丫頭等著取走就是,現在,在下倒要好好品味下你們翩然居的好酒好菜!”
“哈哈,那是在下的榮幸,斯拓先生就請吧!”
屋子的門大開,張啟引著斯拓雅走了出來,斯拓雅走到我面前,略略低了頭,斜著眼眄視我,冷淡的道:“一會跟著張先生去取爺要的東西,回頭可別跑錯了地方找不到爺!”
我低著頭都可以感覺到他那雙貓眼裡奇異詭詐的光芒和他周身散發出的冷意,我清楚他言下之意的威脅,若是我跑了,大概會很慘。
“呵呵,斯拓公子且放寬心,不會讓你家丫頭難找的,在下一定將她好好送回公子那!”張啟很客氣的道。
“有勞!”斯拓雅冷淡應著,在張啟招來剛剛那名女子帶領下往前院走去。
我望著斯拓雅消失的背影輕輕鬆口氣,卻聽到張啟溫和的聲音道:“這位姑娘請隨在下來吧!”
我看看張啟溫潤的臉,默默低了頭,隨行在他身後,反倒是他頓了下腳步,略等我上來並行了,才笑笑道:“姑娘是那位斯拓公子的隨從麼?那位公子倒是位人中龍鳳般的人物,就是陰冷了些。”
我抬頭看看張啟,好象他同我說話似乎很理所當然般,絲毫不以我是個丫頭的身份為異,我不由問道:“斯拓?您怎麼這麼稱呼公子?”
這回輪到他一臉奇異的看著我了:“你不知道你家公子的姓麼?”
我突然覺得對方的眼裡深邃的如同翰海,這讓我想起卓驍,不由心裡一酸,忙低頭道:“公子就讓奴婢叫他斯爺,別的一概不知!”
“哦!”張啟應了聲,並沒有再追問,帶著我到了一處安靜的小院前,道:“你在這等著,我將你家公子要的資料藤錄一份給你。”
我點點頭,眼看著對方進了屋子。
這一院落明明在鬧市中心,卻鬧中取靜,絲毫聽不到近在咫尺的前堂的熱鬧,也感受不到院外就是下缶的市中心,春天的暖意在這一方小小的院落裡凝聚起點點青翠,綠葉丹榮,團簇錦彩,帶著風動柳枝,搖曳雀鳥。
這樣一處靜幽的所在,讓我想起京城的侯府,如果我沒有一時衝動的走出去,是不是就不會陷落在現在這個局面裡呢?
我該如何是好?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我總要面對我現在的處境,要找機會逃出去。
門突然又開了,我應聲望去,卻見張啟幾步走出來,手裡捧著幾疊紙,但是眼神裡卻有些與剛剛不同的波瀾,他直直盯著我,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起來。
我被他眼光看得有些不安,低下頭道:“公子可否將東西給奴婢了?”
“恩,可以!”他將手中的東西遞上來,可是那疊紙上還擺著個顯眼的東西,那赫然是幅畫,一幅我的畫像。
是的,也就是千靜的,雖然不是素描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