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進京,後來聽說得了好多賞賜。”
另外個閒漢笑道:“他怎麼敢獨吞,聽說那天安撫使也來了的,我們西直鎮,那是第一次這麼熱鬧哩。”
衛瑾知道這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外公雲陽侯了,有些失望,不過想想母親和師伯都來找了這麼久,包括朝廷和清微教都派了人來尋找,若是問問便能問道,那也不是這麼好查的了,如今唯有找到寶藏所在之地,方有一絲希望。
急雲卻忽然道:“這樣多人都找過,就算我們能參透,想必寶藏也早就被搬空啦,我們看一看這邊有什麼特別的,買一些,走一走便回去吧,這裡蚊蟲好多,吃又吃不慣,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衛瑾一愣,看向她,卻看到急雲一副天真無聊的樣子,他心頭忽然一凜,面上卻若無其事道:“你說得對,出來時間長了,家裡人也擔心呢。”
那老先生哈哈一笑道:“明天卻是有歌圩哩,我們百越人人人會唱歌,一個男子不能唱歌他是種羞辱,一個女子不能唱歌她不會得到好的丈夫;小公子們明兒個可以看看歌圩,買些繡球越錦回去送兄弟姐妹。”
急雲點點頭,衛瑾拿了幾個銅板遞給老先生道:“謝謝老先生給我們講古。”
那老先生拿了錢,笑眯眯地走了。
衛瑾卻是招了小二來,要了兩間客房,上了樓上,要了熱水洗臉。
小二走了,衛瑾卻是到了急雲的房裡,要關門時急雲止住了他,將門開啟,衛瑾卻以為急雲要避嫌,臉急得漲紅了,急雲卻微不可見地搖搖頭,走進房裡,房子通往外頭有個露臺,走出去,外頭能看到遠山風景,衛瑾也跟了出來,急雲輕輕道:“我們被人盯上了。”所以她選了在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露臺低聲說話,開著門,能第一時間看到有人進來。
衛瑾吃了一驚,急雲看似在閒看風景,一邊道:“飯廳裡的人,那對夫妻帶著孩子的,草藥還新鮮,看著像才摘下來的,卻沒有回家吃午飯,帶著孩子在鎮上吃飯,這不合常理,再者賣草藥為生的農家,如何捨得一餐飯便點好幾個菜,還有肉有蛋。”她在山村生活數年,村裡人趕圩,大部分都是自帶些饃饃烙餅和水,哪裡捨得去下館子?那幾個菜,把草藥賣完都不頂那一桌子的菜錢,鄉里人誰捨得。
衛瑾轉念一想果然如此,臉上嚴肅起來,急雲又道:“那幾個閒漢也不對,你看他們的手腳粗大,手上有老繭,當是常做農活的,如今正是春耕農忙時,閒聚著不幹活在喝酒說笑本就奇怪,那酒菜又吃了許多,酒卻沒下多少,倒酒也不多,最特別的就是,我和你是中原人打扮,走在街道上時,不時有人注目,為何進了客棧內,那兩桌子的人為何卻反而沒有看我們,彷彿極為平常一般?”
實際上,他們穿著淺色布衫走在滿是黑衣短打的百越人流裡,醒目之極,少年人本就是朝氣蓬勃,他們兩人相貌又分外佼佼,走到哪裡都有人注目於他們,唯有進了那客棧裡頭,那兩座的人依然在埋頭吃飯說話,這實在不符合常理,除非……他們早就知道有這樣兩個中原少年人要進去,他們在等他們,然後老人進來,讓他們如願以償得打聽訊息,並且瞭解到他們的來意。
衛瑾臉上一片沉鬱,他只是生活經驗不足,卻不是笨蛋,當下已是想通關節,他當時進客棧的時候也有些怪怪的,因為一路在路上備受矚目,進了客棧看到沒人注意他,他還以為是客棧裡的人見多識廣,不在意呢,如今想來,都是本地人,本能之下,如何會不打量一眼?
急雲輕輕道:“只怕我們一到鎮上,就已經有人盯上了我們,然後布了局。”他們為什麼要佈下這個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