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傷痛。」
周幗儀結束通話了電話。
詠詩並不怪她。
她說得全對。
創傷遲早癒合,生活很快恢復正常,她只是他的女朋友,兩人且已有年沒有見面,在他赴美那日,詠詩就沒看好過這一段感情。
人在情在,人亡情亡。
那一夜,詠詩在家坐到天亮。
第二第三夜,亦復如此。
不消一個星期,詠詩已帶著兩個黑眼圈做人。
她到醫生處取了藥回來。
傍晚時分,詠詩到周家探訪。
周太太帶病出來招呼詠詩。
兩個女子都沒有話。
周幗儀告訴詠詩:「家母想休息,你請回吧。」
詠詩知道這已是她最後一次來周家,無限痠痛,緩緩站起離去
那天晚上,她同自己說:「詠詩,忘記過去,要走的路還十分遙遠。」
服了藥,她沉睡過去。
是電話鈴把她驚醒。
詠詩勉強撐起來,睡得迷糊,取起聽筒,便問:「是哲文嗎」,猛然憶起,哲文已經不在這世上,心頭劇痛,也顧不得對方是誰,便飲泣起來。
對方十分容忍,半晌才輕輕說:「詠詩,我姓馮,我們已透過電話。」
是,他是哲文的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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