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天子劉宏揮手,現在的他心境極為不平,本來他是相信皇甫岑的,可是眼下,這河東上下就如同癱瘓了一般,連皇甫岑呢的人影都見不到,讓他在百官面前丟面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下臺,處罰不處罰都兩難,加上這群惹人厭惡計程車人附和不斷,他的耳邊滿是嗡嗡之聲
往常這個時候,十常侍之中定然會有人出來給天子找臺階,可是今天卻都無一例外的啞火,沒有人開口說話
陽安長公主瞧著有口難言的鄭玄,心知鄭玄定然雖然知曉河東諸事,但估計也不清楚具體政務,開口問道:“小吏,你口口聲聲說見到河東太守皇甫岑不肯回城,本宮想問你,你可曾說是陛下口諭詔令皇甫岑回城的嗎?”
“呃”小吏一怔,回頭看了看探馬,見他搖頭,臉色尷尬的回道:“稟公主”
“費什麼話”劉宏目光都能放出火來直視面前的人,再次問道:“有還是沒有?”
“沒有”那小吏不敢隱瞞,一搖頭否定道
“哼”聞此,天子劉宏鼻子輕哼一聲,滿意的一笑,道:“河東太守雖然知道朕來此,卻不知道朕的目的,沒有口諭,他怎敢耽誤司隸校尉治水的命令,我看咱們也彆強人所難了,河東太守是個好太守,就讓他繼續治水”
“可是陛下親臨,哪有官員不出面的道理,這河東護堤自然有人治理,河東府下那麼多門吏,怎麼就單單他皇甫岑騰不出手來陛下,臣等有本要奏”
“陛下,臣也要奏”
“河東太守蠱惑人心,煽動河東全郡百姓治水,有失他太守身份,陛下需要招致河東太守入前,責罪”
“陛下,臣也以為如是”
“行了行了”天子劉宏不耐的一揮手,吼道:“你們都以為如是,那你們誰去請?”
司隸校尉陽球神色不卑不吭,渾然不懼天子劉宏的怒火,道:“臣等無權,皆是為陛下著想,只要陛下一道聖旨,即便是口諭也能招致河東太守抵回”
“你”天子劉宏怒指陽球,氣不打一處來
“陛下”陽安長公主為緩和氣氛,開口道:“陛下,臣以為該要下一道聖旨”隨即衝著天子劉宏點點頭,暗示道,只要皇甫岑能來,這一切的汙衊自然消散
“好”天子劉宏狠了狠心,令道:“去給河東太守皇甫岑去道聖旨,就說朕在這六藝學堂等著他”
………【第六十章 君命來遲】………
天子令下後,河東六藝學堂僅剩的幾個學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院
人影剛剛消失,又有一個大太監走至近前,揮手斥退一旁的小太監,壓低聲音問道:“宋公公,有必要這麼做嗎?”來人正是張讓,他瞧見宋典阻攔,心中就是一動,故而問道
“張公公,你說有沒有必要呢?”大太監宋典瞧見來人是張讓,嘴角猙獰的一笑道:“張公公,咱家這麼做全都是為了咱們十常侍著想啊,你想他皇甫岑在河東一日,咱們在河東的鹽利、鐵礦、煤礦,等等這些利益都消失不見了,張公公你說,他皇甫岑該不該死?”
“他該死”張讓略有擔憂的說道:“可是我始終覺得眼下並不是觸動皇甫岑根基的時候”
“張公公勿憂,我觀陛下已經動怒了,既然是他們士人在找皇甫岑茬,我們何不默許,如果有可能咱們在幫襯一把,把他皇甫岑推下深淵”宋典說道
“可是我們也不至於要藉助這群士人的手,陛下最討厭士人,你我還不知曉?”
“借刀殺人而已,張公公,他們這群士人不過是跳樑小醜,你都說陛下信任咱們,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他們上位”
張讓搖搖頭,這宋典看的還是不透徹,這是帝王向來喜歡的權衡之術,這些士人屢次打擊都不能滅,那是因為他天子劉宏在平衡權利,陽球上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