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一把拉住沮授的手臂,道:“何去?”
“此地危機就由你等處理,我去趟河間府。”
言盡,沮授的臉色鐵青,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趕回河間老家。
“這樣。”程昱回頭瞧著黃忠,道:“漢升,此趟就由你隨同公與先生回趟河間府。”
“呃。”
黃忠不明白為什麼賈詡一句話,竟然讓兩位先生如此大的反應,不過卻知道,他們既然開口就絕不是信口開河,隨即點點頭,回道:“好。”事關重大,竟然涉及沮授性命。
“,無論如何,一定要保全先生性命!”
程昱直言,沮授此去定有性命之憂。
麴義怔怔,短短的一念之間,竟然可以有這麼多變數。
賈詡卻望著沮授離去的背景,嘴裡輕吟道:“豈止是沮先生性命擔憂,我等,恐怕也會因此而遭受劫難!”
………【第三十五章 沒有活路】………
“噓。*泡!書。吧*”
田疇豎起中指,回身示意身後的皇甫岑、太史慈點聲音交談。自己則是在叢林後辨別著山谷內洞口的數量,計算著大概有多少落人。帳戶、帳落、邑落都是古時幽州東北少數民族的統計資料。帳戶相當於帳落,七至十人左右,而邑落是若干帳落聚集在一起的統稱,人數多一百人至二百人左右。
仔細盤查過山洞、窯口,還有生火做飯剩下的灶眼後,田疇回頭道:“槐頭留在這裡的人數應該有四十邑落。”
太史慈點點頭道:“沒錯,我來這裡之前,瞭解過這一代的土著。確實在四十邑落左右!”
“哦。”皇甫岑點點頭,現在他不同剛剛穿越之時,畢竟曾經當過屬國都尉,對這些都一定的瞭解,用刀柄撐著手臂,匍匐身子,低聲道:“槐頭留在這裡四千多老弱,倒是給我留了機會。”
“大人,想怎麼辦?”
田疇問道。之前雖然知道皇甫岑本意是代替他們混入鮮卑大營,然後伺機在尋找鮮卑聯軍的破綻,一舉擊潰敵軍。可是眼下多了太史慈這樣的變數,誰知道皇甫岑有沒有改變心意。
太史慈不知道皇甫岑的打算,轉目瞧著皇甫岑。也想借機察言觀色,瞧一瞧,皇甫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效死命,不是玩就可以的。
像太史慈這類肯為郡守而得罪刺史的人,自然注重兩漢時的君臣從屬關係。
被皇甫岑徵辟,那就很有可能是終身為主的選擇。
這個烙印,不僅在太史慈自身那裡難以磨滅,就連在時下人的潛意識裡也會對他有此印象。
皇甫岑何等人,早已不是當年在盧植、段熲庇護下的弱冠子,年紀二十七的他正是意氣奮發的時候,對河東上下考慮的都很周全,只要藉此事揚名後,他皇甫岑就不會選擇這麼冒險,名聲、地位都已經到了極致。不過,眼下也該是殺伐果決的時候。
隨即,點頭道:“一會兒田疇你帶著四百義從,堵住後山谷後,其他人隨我來。”
“殺?”
田疇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卻也驚異的抬抬頭,然後怪異的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沒有表情,他年紀同皇甫岑一般,也理解皇甫岑做事狠辣的衝動。
皇甫岑目光不變,手上依舊忙著整理周身裝備,嘴裡卻漫不經心的提醒道:“此事不許手軟,如果逃出一人,恐怕我等便要有全軍覆滅之危。”
“可是,這有辱大人在遼東之名?”
“名聲?”
皇皇甫岑笑了笑,轉目瞧著田疇道:“先生可知岑曾在昌黎城立下的誓言?”
“這。”
太史慈猶豫了一下,疑問道:“可是不誅鮮卑,不立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