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說完,便見到從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盧植的臉色陰沉似水,他知曉裴茂的擔憂,昨日能攔下孫堅的通告,這個人地位一定不簡單,而且還應該是天子的貼身近臣,不是少府九卿之類的大官,便是中常侍這類的近臣太監。
今番再見,還會不會被他們阻攔?
這個誰都說不準!
如果不是在信都城而是在洛陽,盧植一定有辦法能見到天子劉宏,親自稟明此事。但是在信都,天子親臨,各方面的戒備都上了十二分的注意,尋常能辦到的事情,眼下誰也辦不到,更不用說,這隨行之人皆是行伍,很多侍衛都不熟悉。
隨著兩人胡思亂想,腳步聲已經臨近,從外走入一人,面白無鬚,年紀卻有五十上下,抬頭正瞧著盧植。
裴茂並不認識,但盧植對面前來人卻很熟悉,十二中常侍之一的封諝,隨即示意裴茂同自己向封諝見禮。
“盧子幹見過封公公!”
盧植很少給這些中常侍如此行禮,但是眼下有事要上奏天子,不得不屈尊。
但封諝彷彿未瞧見盧植一般,回身衝著把盧植和裴茂帶來的羽林衛吼道:“什麼人都往陛下行轅帶,如果是行刺之人怎麼辦?你們能擔待,咱家可擔待不起!”隨即,樣子凶神惡煞的向著身旁羽林衛施壓。
“公公,可這位大人有官印的!”
一個羽林衛小頭目驚慌的說道。
話還未說完,便瞧見封諝一個耳光狠狠扇來,“啪”的一聲,怒聲道:“混賬,本公公的話你都敢質疑,不想活了還是怎麼地?”
十二中常侍平日裡囂張慣了,這在羽林衛早就傳遍了,瞧見封諝大怒,他們誰敢質疑。
封諝又道:“小小官印,咱家可以說是哪個搶匪盜去,又或者被有心人撿去冒認。城外有賊寇壓境,誰敢說他們二人不是賊寇假扮。這等敏感時刻,你們竟然也敢如此馬虎大意,如果真出了事情,你們這些人的腦袋加起來都不夠。”
封諝平日裡狐假虎威慣了,對這些羽林衛還是有些威懾力。
見此,羽林衛們彼此凝視幾眼,同時看向盧植和裴茂,封諝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在開口,就是自找苦吃。
“你……”
裴茂一怒,手指面前的封諝,氣的不知說什麼是好。
不過盧植卻一臉淡定的凝視著封諝,事已至此,什麼都清楚,昨日攔著孫堅通告的一定就是這封諝,也只有封諝有這麼大的能量敢攔此事,不過盧植沒有弄明白封諝為何這麼做,但是盧植知道封諝假裝不認識自己,自己在說些什麼,他都不可能會承認。
基本上,任何反抗都只能加速事態惡化,說不定還會被栽贓嫁禍,這些手段向來都是這些宦官的本領。
瞧見裴茂怒指,封諝雙目殺機畢現,低沉而又尖銳的嗓音吼道:“還等什麼,還不把他們壓下去,就地正&;法!”言此,封諝揮揮衣袖,示意羽林衛快速行事。
羽林衛衡量許久。
面前這個自稱尚書盧植的傢伙左右不過是個小官,同封諝比起來,他們可得罪不起封諝。隨即一轟上前,把盧植和裴茂綁了起來。
瞧見兩人被俘,封諝嘴角挑了挑。面前這個盧植想幹什麼,自己還能不清楚,他是皇甫岑的老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便是自己的敵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活下去。隨即轉向羽林衛頭目,道:“記住,不要驚動天子百官,你們惹的事情,你們自己偷偷找個地方解決!”
“諾!”
隨著一聲回應,封諝已經轉身離開。
羽林衛沒有敢走正門,卻往偏門走去,並把盧植和裴茂的嘴堵的嚴嚴實實。
繞過幾個後園假山,便要出了天子府邸。卻見遠處正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