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你幹什麼去!”張角急忙拉住張梁,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道:“你不能去,非但不能去,你還要跟底下的人說退!”
“退?”張梁詫異的吼道:“什麼退?難道咱們就這麼坐以待斃?”
“當然不是。”張角反駁。
“大哥你都說的很清楚,他盧植擺明了是跟咱們打持久戰,咱們拿什麼拼,就算是咱們為了這場起義準備了好幾年,可咱們也拼不起,兄弟書讀的沒有大哥多,可是我清楚,咱們騰不起!”
“咱們等不起,同樣也有人等不起。”張角目光堅定的瞧著張梁說道。
“呃。”
“戰爭永遠是為政治服務的!”張角想起幾年前有人跟他說過的話,今天他自己提出來,瞧著張梁,說道:“記住,咱們的敵人雖然是壓迫咱們的人,可也別忘記,總一天我們也會做到他們的位置,所以我們要學會站在他們的角度看待眼下的問題。”
“大哥你說什麼?”張梁轉身瞧著張角,問道:“現在咱們都跟那些士人翻臉了,還有什麼可商量的餘地!”
“呵呵。”張角苦笑,太平道之內很少有人能懂這些,唯一能懂的或許只有曾經的一個弟子,不過眼下卻沒人了,“拖得越久,對士人門閥越好,他們就會藉著郡國兵無能的條件復起,然後大肆聚攏自己的勢力,從而脅迫天子重新啟用他們,可以說,如果咱們這場戰鬥沒有打贏,那麼接下來贏得或許可能就是士人,但絕對不是當今天子。”
“我懂了,大哥的意思說,士人希望戰事僵持,從而使他們重歸權利的位置。然後在徐徐圖之。”
“懂得就好。”張角發現那個弟子說的真的很對,眼下的事情同當年說的一摸一樣,甚至沒有絲毫變化,可惜他已不在,否則,自己的位置還真需要一個後繼,張寶不行,資質平庸,張梁不行,天性粗魯,張婕兒女子,眼下沒有人能接受得了女權這事。
“大哥是打算讓天子逼著盧植髮兵。”
“嗯,咱們不戰。”張角見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開口道:“事情很簡單,咱們就是要示弱,造成盧植專權,引起天子猜忌。”
“士人復起,天子劉宏惱怒不已,相比長社、青州等地到沒有這麼急,咱們畢竟是太平道發展的中心,天下所望,如果我在,你們的心思就不會散。”張角心中突然繃緊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弟子同他說過的話,很不吉利,可是眼下事事結成,反倒是讓他有些疑惑,開口道:“天子要快,咱們就慢,半年咱們還是拖得起的。”
“就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啊!”張梁憂慮,他還是擔憂起義軍計程車氣。
“放心,你見到婕兒了嗎?”張角衝著張梁努努嘴,這種事情他張梁應該能猜得到。
“哦!”張梁猛拍腦袋,開口笑了笑說道:“我說怎麼沒有看到我那侄女,原來是辦理此事。”
……
斥丘縣。
“不行,絕不能出去。”張婕兒脫掉黑色長袍的帽簷,目光冰冷的瞧著嚴政,開口道:“眼下的戰事已經不是單純的交鋒!”
“不是打仗是什麼?”嚴政本是畏懼張婕兒的,但是他實在氣不過張婕兒還有太平道上下對他白馬都尉的畏懼,誰叫黃巾軍自起事的那天起就很順利,也沒有吃過什麼敗仗,反而聲勢越來越大。
張婕兒瞧了眼嚴政,自知同他說些什麼都說不清楚,估計他心氣不過,可沒必要的戰鬥真的沒有打下去的必要,反而會大傷士氣。
“少主,弟子也以為一戰不打,會傷我們計程車氣。”嚴政畢竟是自己的人,高昇總要留點情面的開口說道。
“傷元氣?”張婕兒冷笑兩聲,痰嗖幾句,然後開口道:“我們並不只有這一場大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