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從。”
“平城?”
張婕兒凝眉思考了一下。
“少主。”
“這樣。”張婕兒瞧著管亥,道:“精銳由我率領,直撲廣昌等地,得沒得手定然會向你告知,如果沒有得手,你急速帶著人從平城退下來,切不可輕舉妄動,重演廣平杯具。”
“是。”
管亥雖然心中不忿,卻知道事關身旁幾萬人的生死,不能大意馬虎。
“平城的守將是皇甫岑麾下第一悍將關羽,加上顏良、文丑,已然是銅牆鐵壁,不是我輕視將軍,實是平城非易奪之地,更何況,還有虎視眈眈的幷州丁原,如果不出意外,我得手後,告知與你。”
“弟子謹記。”
管亥抱拳,然後離去。
張婕兒馬鞭一指,分調面前的精銳,朝著東北方向繼續前行。
……
靈丘。
麴義已經感覺到腳下的大地在震動,然後他默然轉回頭,朝著步卒之中幾個頭領模樣的人點點頭。
立刻便有人下去準備。
大寨之中,步卒早就整裝戒備,嚴陣以待。
在幾個小頭領的帶領下,擼盾手,弓箭手,紛紛上前,然後在隊伍的正中央,聚集幾個人點燃篝火,似乎再向誰示意著什麼。
“咚,咚,咚。”
輕微的敲擊聲,擊打著大地之上的泥土。
雖然聲音不大,卻勝在速度很快,旦夕之間,就已經行至近前。
深夜中,也彷彿只能感覺到面前這大批的鐵騎的向前衝擊。
麴義嘴角微挑,向著身旁的麴生說道:“弓箭手準備!”
麴生回身,重複令道:“弓箭手——準備!”
時間在這一刻,卻突然停止流動,分分秒秒之間流淌的都彷彿像是死亡的氣息。
馬蹄音在這一刻似乎也突然消失了一般。
直至陣型中間那抹高高飄起的煙火,大家才聽到這近在咫尺的動靜。
而面前襲來的敵軍,卻突然降低了馬速。
柯比能衝在隊伍之後,他已然看見了那高高飄起的篝火,然後篝火之外,盡是嚴陣以待的漢卒。
“媽的,上當了。”柯比能暗罵一句,嘆道:“難怪一路上都沒有看到敵軍的暗哨探馬,還以為皇甫岑輕騎雖然犀利,但統領步卒卻沒有法度,不過他們是怎麼知曉自己會偷襲的呢?”
柯比能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這些問題。
衝在最前方的鮮卑勇士,已經自作主張的殺上前。
隨著他的帶動,身旁其他人也在同一刻,衝向了漢卒。
深夜的夜空裡,只聽麴義一聲高喝:“放!”
頓時遍佈天空的箭矢有如箭雨、飛蝗一般的射向這鮮卑鐵騎。
柯比能本想撤退,事到此時,卻沒有選擇,他想用一部分人的傷亡,來換取勝利。本能的下令道:“衝!”
可是,他糊塗就糊塗在,不清楚麴義的本領,麴義是西涼邊將,自小就識得羌鬥,對輕騎兵很熟悉,同樣也掌握了他們的缺陷,上一次大破匈奴輕騎決然不是巧合,隨著這一聲呼喚,已經輕車熟路,經過上一次混戰的漢卒,從容的豎起擼盾,長矛手上前,架在擼盾之中,抵抗著面前輕騎的衝擊,身後上槍手伺機而動,壓在最後的是刀斧手。
幾聲短短的命令,陣型變換很快。
柯比能在後已經瞧出面前這支漢卒不同尋常,這些措施,也僅有熟悉羌斗的西涼步卒才會做的如此出色。
這種步卒屠戮輕騎的方法,也只有西涼軍才有。
雖然皇甫岑是安定皇甫氏的人,可柯比能從慕容風口中得知,皇甫岑並不是成長在安定,也料想皇甫岑不會訓練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