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死人……很古怪,我不知道他哪兒來的,但一定有問題!”
鈴聲只出現了一瞬便消失,嚴律和薛清極對視一眼,知道對方都沒能捕捉到這聲音的來處,嚴律只能立刻閃去洞中。
那洞內早已是屍體疊著屍體,他本以為自己無法確認到底哪個才是山怪說的“古怪”的死人,沒想到一進入洞中立即瞧見一具身著白衣平躺在地的屍體。
周圍死屍雖都是橫死,卻都身體儲存的十分完整,和那些“山神之子”很相似。
但唯獨這屍體胸腔被整個挖開,心臟不見了蹤影。
這人一身白衣,衣袍樣式已很古老,嚴律只在千年前見過這款式。再向上看,見到這死人雖然已被開膛破肚挖走心臟,臉上卻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
他用刀將這人翻了個面兒,發現這人背部似乎還有古怪,刀尖一劃割開布料,這人後背便露了出來,同時露出的還有背上一道深可見骨的鞭傷,傷口似乎經久難愈,外翻的斷口周圍還擴散出如電擊過後的焦痕。
嚴律的臉色猛地白了。
這種型別的傷口他見過,能造成這樣傷口的人他也見過。
不,不應該說是人。
能造成這樣傷口的上神他曾經再熟悉不過。
死在這裡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薛清極看出嚴律的不對勁兒,皺眉上前兩步:“嚴律,怎麼回事?”
那邊兒山怪的聲音已幾乎聽不清楚,它卻仍強撐著道:“我剛和陣眼融合後,一個用術法遮掩了容貌的男人找到了我,他向我詢問我是如何長生的……”
薛清極立刻停下腳,目光如電地盯著它:“……你難道不是靠這大陣麼?”
“自然是的,獻祭給大陣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他聽後好像很失望,但對我和洪宣很感興趣,所以他提出了孽氣供養的方式,”山怪虛弱道,它幾乎已趴在了洪宣身上,渾身的孽氣不可抑制地擴散,董鹿等人不得不向後躲閃,唯獨薛清極不退讓,“後來他再來的時候帶來了那種膠囊……我起先不想吃的,但洪宣一直不醒,我就吃了……我錯了,妖皇,我真的知道錯了,洪宣好痛苦,我也好痛苦,精怪不會做夢,所以我連夢到他的機會都沒有……”
隋辨不忍心地搖搖頭:“我、我會給他念超度的口訣的……”
山怪口型似乎是說了聲“謝謝”。
“還知道別的麼?”薛清極卻並不給它說閒話的時間。
山怪的眼睛睜不開了,急喘了幾聲:“那男人知、知道的事情好多,妖皇的身世來歷,他帶在身邊的少年是誰,那男人好像活了很久很久,他最後一次過來就在前不久,勸我給你喂下山神水,說你對這世上的一個人有執念肯定會服用……他好像對你和妖皇很感興趣,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他也曾向我打聽洞中死人的事情,我直覺不對,便用樹根將他們全都掛起說是和陣眼融合了……”
嚴律聽力過人,這話聽得還算清楚。
這其中的“你”說的是薛清極。
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人竟然引導山怪將快活丸的產物哄騙薛清極喝下!
不等他仔細想,山怪又道:“……他好像對現在仙門也十分了解,我懷疑過他是否是現如今仙門中人,他不肯回答……”
這話讓董鹿等人叫了出來,難以置信地互相看著。
“他只告訴了我他的名字,是有一次他不知為何十分高興,被我套話套出來的,但我不知真假,”山怪最後道,“他說他曾叫虛乾。”
話音混在一片轟鳴中,洞穴不知為何忽然再次震動起來。
“陣眼不是歸位了嗎?!”胡旭傑大吼。
隋辨掐算了一下,臉色慘白道:“完啦,可能是歸位的速度太快,這陣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