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絕對不止煉製這些基礎丹藥。”
隋辨不說話了,他其實已經從肖暨和肖攬陽的表現感覺到了不妙。
薛清極繼續道:“嚴律告訴過我,赤尾與肖氏早有勾結,翅族出事後,鄒興發不顧自己病床上的女兒,匆忙趕來見肖暨是為了什麼?只有一種解釋——見肖暨比留在女兒身邊更重要,這件事能救女兒的性命,所以他不得不來。他來了,就意味著肖氏極大可能也牽扯在同一件事情裡。”
隋辨恍惚道:“老鄒和肖叔一樣,都有需要續命的人。老鄒要女兒或者,肖叔早些年就已經為了長壽四處求醫問藥,我爺爺在世的時候還勸過他……那老鄒來是為什麼,他不是和肖叔吵架了嗎?”
“這並不清楚,”薛清極道,“但我推測,對方的這個所謂的‘聯盟’也不過是個草臺班子,沒有完全達到意見一致。或許是其中有人留了一手,老鄒意識到了這一點,來找肖暨對峙,所以才有了一開始的爭吵,但隨後雙方在爭吵中意識到可能都被耍了,所以後邊才‘安靜’下來,開始冷靜溝通互換資訊,老鄒應該是得到了還算清楚的答案,所以才會比較平靜地離開肖家。”
隋辨苦笑道:“年兒,你都會說‘草臺班子’了。”
“我一向好學,”薛清極謙虛道,“也不願當出土文物似的男朋友。”
隋辨嘆了口氣兒,他趴在方向盤上停頓了幾秒,猛地用頭磕在手背。
肖家有問題,就意味著肖點星遲早要被波及。他不像是參與其中,但卻要做出選擇。
隋辨瞬間明白了薛清極臨走前對肖點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額頭傳來鈍痛的同時,隋辨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人輕輕地拍了拍。
繼而聽到薛清極極輕的嘆息:“丹場內的味道,我在肖暨的身上也隱約聞到一些,你還記得林生嗎?”
“記得,”隋辨哽咽道,“他說過,他在看到來村裡的古怪的風水先生時,見到他身邊有一個身上藥味很重的中年人——”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原來如此,肖叔幾次大病都奇蹟般挺了過來,我那時候還以為是他修行時間久身體底子好,現在想想,如果吃了快活丸……”
薛清極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以前的事情全都有跡可循,但現在揣測起來,難免會讓隋辨這樣的孩子感到難過。
隋辨直起身,胡亂擦了一把臉,邊拿出手機邊道:“這事兒太大了,我們不能再去肖家,不然肯定會引起懷疑。我先給鹿姐打電話,看看老太太會有什麼安排。”
他臉色還是很難看,但卻已振作起來,腦子裡極快分辨出什麼事兒更要緊。
這份兒清醒果斷令薛清極略感驚訝。
“順道告訴他們,”薛清極雙臂抱在胸前,悠悠道,“大概這兩天便會有丹藥製成——丹場大門被毀時,裡邊煉丹的修士曾跑出來提過。”
隋辨點點頭,又問:“那你的劍呢?我覺得如果真的是被送走了,老鄒拿走的可能性不大,對妖來說,仙門修士的劍畢竟不好使。”
薛清極贊同:“大概是孟氏的那位家長拿走的。雖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但我的劍並非他能駕馭。”
“那個,”隋辨小心問道,“你的劍真的那麼厲害?”
“衝雲跟隨我已久,雖沒有活物成劍靈的那份兒智慧,但脾氣卻和我很像,”薛清極淡淡道,“希望他不要把劍放在床頭,否則衝雲很難忍住不掉下來給他的腦袋上來一劍。”
隋辨打了個哆嗦,很識趣兒地不繼續問了,轉而喃喃道:“孟叔……我總覺得之前哪兒不對勁兒。”
薛清極斜眼過去看他。
“我今天凌晨的時候在仙門遇到他,孟叔的狀態很差,感覺像個行走的死人似的,都浮腫了,”隋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