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稀罕的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阿嬌這是……終於停止跟為夫叫板了?”這倔丫頭成親這麼多年,還要時不時拿體力來跟他叫板,沒想到還有這一天。
胡嬌在他臉頰蹭了蹭,今日出奇的乖巧,將聽風院尚美人的事情跟許清嘉講了,前幾日她就與許清嘉討論過尚美人所求,夫妻倆制定了一二三種回擊之法。胡嬌原本的想法是不如用武力威嚇,說不定尚美人便老實了,被縣令大人否定。
縣令大人覺得,這等婦人,還是要用言語轄制要好上許多。
動武還是要旗鼓相當的對手,才有動武的必要。
現在胡嬌覺得,縣令大人真是太英明瞭!
當□□仨一溜坐在長案上寫大字,胡嬌左邊坐著許小寶,右邊坐著武小貝,這倆小子背書倒是挺溜,但寫大字卻是個苦差,必須要平心靜氣,但這倆小子簡直是猴子託生的,自從見識了外面精彩的世界,平心靜氣坐下來寫大字簡直就是在為難他們。
以往胡嬌也會鼓勵孩子們跟縣令大人造反,娘仨一起搗亂,因此縣衙後院的大字課從來就沒順利的進行下去,今晚卻是胡嬌親自坐鎮,陪著倆猴子練描紅。
許小寶隔著孃親認真的側臉,偷偷用眼神與武小貝交流:孃親……這是怎麼了?不是應該帶領他們一起反抗爹爹的□□嗎?
武小貝苦著臉在描紅上寫了一橫,年紀太小筆力又弱,歪歪扭扭跟墨蟲子似的,他自己看著也比縣令大人的字醜太多,揉揉鼻子回許小寶一個沮喪的眼神,許小寶立刻樂了。
這小傢伙手上有墨汁,揉完了鼻子小鼻頭便黑黑的,倒有幾分可愛。
胡嬌在思想上對縣令大人膜拜之後,向學之心漸濃,除了練大字也肯聽縣令大人講書了。縣令大人每日在後院帶著老婆孩子學習,順便過把教書先生的癮,完了再跟老婆過幾招鍛鍊□體,日子別提多和美了。
他算是嚐到甜頭了,以前身體也不算差,可是跟著老婆捉對廝殺練習這麼久,他如今一年到頭也不見得會生病,身體素質好了,在床上更是如虎添翼,哪怕審案拍起驚堂木來,都比以前要響。就連高正錢章等人也誇他氣色越來越好。
唯一不好之處便是邊境的戰火愈燃愈兇,接到上面旨意,大軍糧草就地籌集,韓南盛給每個縣都攤派了糧草,他核算了又核算,將所需糧草交上去之後,南華縣的官倉便要空了。若是碰上災年可如何是好?
隨著南華縣的官倉被前來徵調糧草的軍卒拉空之後,許清嘉親自帶人馬不停蹄的前往各鄉前去收秋賦。
自從邊境打了起來,各地便有小股土匪流竄,聽說曲靖已經盜匪成患,湯澤已經向府君請命,請求派兵剿匪。南華縣治安尚好,全賴這四年多許清嘉在南華縣的悉心經營,多將人心收服,這才無人鬧騰。
高正也向許清嘉感嘆:“……若是按著朱縣令以前的治理之法,恐怕不等吐蕃大軍打過來,咱們縣自己先亂了起來,夷族山民趁機殺到縣衙也是有的。”太平年間還鬧民亂呢,何況打仗的時候。
許清嘉的目光瞧著連綿不絕的山脈,以及身後押著糧草的車隊,目光沉沉,“百姓但凡有飽飯吃,也不會提著腦袋做亂了。”
他那位同年湯澤以前沒看出來,聽說治理起曲靖縣來,十分的鐵腕,平日賦稅便不少,又有滅殺染了時疫的村子一事,偶爾與許清嘉在州府碰上,言談之間多以讀書人自居,看不起未開化的夷人百姓,只當是豬狗一般,也不怪曲靖縣的夷人百姓鬧騰。
許清嘉也曾婉轉的勸過他,治理百姓還是以教化為主,強權鎮壓只會官逼民反,不過湯澤卻很不當一回事,只道這等矇昧山民,如果不用強權讓他們害怕,談何治理?
二人政見不同,空有同年之誼,卻說不到一起,許清嘉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