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才能知道的。
前院裡開了課,練到一半,還有丫環送來了茶水點心,孩子們呼呼喝喝的聲音傳了來,鄭樂生一個人養傷無聊,正在前院轉悠,順便等著許清嘉下班,就順腿兒摸了過來。
許家的孩子他認識,其餘的就不認識了。就連方師傅他也是初見。
見到許小寶與武小貝,他朝著二人招手:“小寶小貝,到表伯這兒來。”說不定這倆孩子知道許清嘉什麼時候下衙呢。
小寶與小貝是倆小精怪,永祿雖然沒告訴過他娘撒潑治鄭樂生,但鄭樂生欺負了臘月姐姐,被阿孃揍了這事卻是知道的。
許小寶假裝沒聽到,跟武小貝對視了個眼神,見武小貝也是同樣的心思,他還小聲道:“這壞蛋欺負過臘月姐姐呢!”比起親戚鄭樂生,明顯一直陪著他們長大的臘月更親近了。
鄭樂生沒聽到武小貝的嘀咕聲,又朝著他倆招手,叫他倆過去。這下段家倆小子連同樓大郎,以及方師傅都聽見了,目光便朝著許小寶與武小貝瞄了過去。
這倆小子不情不願的過去了,站在三步開外,仰頭瞧著鄭樂生:“你找我們倆什麼事啊?”
鄭樂生心裡暗恨胡嬌那市井潑婦,教出來的孩子真沒禮貌,見了長輩不但不行禮,連稱呼也沒有。不過他寬宏大量,不跟孩子一般見識,笑著問倆孩子:“你們不認識我嗎?我是你們的表伯啊。”
許小寶與武小貝也知道這一位是他們爹爹的表兄,不過倆孩子卻沒有相識的心思,仗著年紀小,童言無忌,許小寶眨巴著大眼睛迷惑的仰頭瞧著鄭樂生:“表伯是什麼東西啊?”
武小貝也特別天真無邪的反問:“能吃嗎?”
鄭樂生:……
這倆壞小子!再不會錯了,定然是那潑婦所生,不然怎能說出這麼刁鑽的話來?!
他暗自平息了一下莫名燥亂的氣息,露出個更為親切的笑來:“表伯就是你們父親的表兄啊!”
許小寶立刻大聲反駁:“胡說!我明明聽到臘月姐姐說你叫登徒子!我跟小貝不是應該叫你登叔叔的嗎?是吧小貝,你也聽見了吧?!”
武小貝立刻乖乖行禮,清脆的童音立刻傳遍了此間:“登叔叔好!登叔叔來我們家玩兒嗎?你以後不要跟臘月姐姐玩了,臘月姐姐回去一直哭呢!”
鄭樂生的臉都黑了!
登……登你個頭啊!倆臭小子!他捏著拳頭都恨不得揍這倆小子一頓!
對付不了你們那潑婦娘,難道還揍不了這倆臭小子?!
不遠處的方師傅聽到許小寶與武小貝的童言童語,冷冷的目光立刻朝著鄭樂生射了過來:混帳!居然敢跑到許府裡來欺負女眷了,當他是死的嗎?!
他充滿威脅的目光在鄭樂生的臉上掃了又掃,看他就跟看死物一般。
方師傅是戰場上搏殺出來的,平日瞧著寡言木訥,但動怒之時,氣勢卻十分駭人,那股戰場之上帶來的殺氣立刻散發了出來,讓人無端覺得後脖子發涼。
鄭樂生被他的目光掃過,忍不住在大天白日瑟縮了一下,也不顧跟孩子們糾正下不應該叫他“登叔叔”,立刻走了。
他一走,段家倆小子立刻圍了過來嘲笑許小寶與武小貝,樓大郎比這倆小子開竅,早看明白了許小寶與武小貝這是在裝傻,肚裡暗樂,當著方師傅的面兒還是很老成,拿出大師兄的派頭來,喊了幾個小子過去繼續練功。
等今日的功課完了,許小寶與武小貝回了後院,見到臘月,便拉著她嘀咕,將今兒在前院練武的時候,他倆故意裝傻,叫“登叔叔”之事講給她聽,臘月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摸了摸她親眼看著長大的這倆小子,只覺得心頭髮軟,“奴婢謝過兩位小爺了!多謝兩位小爺給奴婢撐腰!”還鄭重的給二人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