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總歸不能讓自己的想法落空,因此便不顧一切的鬧了起來。哪知道也不知道哪個不張眼的闖了過來。雖然對著太子要挾自殺是沒什麼問題,可是被旁人瞧見了就大有不同了。
太子聽得這聲音,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忙喚他:“許大人快來,本王等了你許久,你這腿腳也忒慢了些。”只要有第三個人在場,也算是有了人證。況且許清嘉向來穩重,又與韓蕊有怨,肯定不會幫著韓蕊了。
韓蕊哪裡想得到這會兒冒出來的定然是許清嘉。
她今日害了許家閨女,如今又在許清嘉面前上演了一出鳳求凰,偏偏求愛不成羞惱心碎之下又舉刀逼挾太子,原本都是見不得人的事兒,更何況是露在了仇家面前。當下握著刀子的手就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趁此機會讓太子答應了她。
許清嘉快步走了過去,倒似完全沒瞧見正舉刀欲自殺的韓蕊,瞧著他腳步似還有些虛浮,到得太子近前也不行禮,朝著太子的方向晃了一晃:“微臣……微臣”打了個酒嗝,“微臣今日心情不好,又加之酒宴之上的佳釀難得一見,微臣就貪杯了,殿下見諒!”似乎不勝酒意。
他方才朝著太子走過來的時候,太子明明瞧見他腳步很穩,偏到了近前就打起晃來,心下暗道他宅心仁厚,撞上了韓蕊死纏爛打,就算韓蕊多有不是,他也稟承君子之風,竟然不出一句惡言,只化解眼前尷尬。
太子哪裡知道許清嘉平生最疼妻兒,誰若是對他的妻兒不利,他心中便視誰為仇敵。韓蕊都做出了危及許珠兒性命之事,他怎會輕易放下此節?只不過當著太子的面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到底還是顧慮著太子與永寧公主之間的親緣關係。
太子扶了一把許清嘉,他便主動將身子往太子身上靠:“微臣向殿下討杯熱茶……喝,回頭再談公事如何?”
“自然使得!”
太子順勢攙了許清嘉,二人轉頭便向著東宮居住的殿閣而去,似乎都將舉著匕首要自殺的韓蕊忘記了。
韓蕊舉著匕首在脖子上橫了半天,眼見著太子與許清嘉漸行漸遠,拐個彎就消失在了樹影后,頓時羞慚氣恨心碎欲絕,狠狠將匕首擲到了地上,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不遠處的樹椏上坐著個少年郎,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等到韓蕊哭夠了,抹了把臉沿著山道去的遠了,他才從樹上跳了下來,將那把匕首從草叢裡撿了回來,在月輝下瞧見匕首手柄處鑲嵌的寶石,嘆息不已:“敗家啊敗家,果然是沒有教好!”輕聲一笑,似帶著無限譏誚之意,他也轉瞬下了山道而去。
當晚宴散,永寧公主求見今上。
今上正在燈下看摺子,聽到外面傳報,只淡淡道:“傳吧。”
永寧公主進來行完了禮,又關心了今上身體兩句,“皇兄白日打獵,晚上看摺子,也要好生保重。”
今上近兩年原本就對自己江河日下的身體多有擔心,兒子們已到了盛年,他手握權柄三十餘年,一朝年老哪裡捨得放權?今日打獵歸來,又喝了鹿血,正覺自己還精力旺盛,就聽到了永寧公主這句話,心中不喜,便道:“大半夜的永寧來求見朕,可是有事?”
永寧公主輕描淡寫將韓蕊與許珠兒玩笑,不防驚了許珠兒的馬之事講了一遍,又笑道:“蕊兒那丫頭自來玩起來不知輕重,也是許家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