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普通人他們無法交差。閉上眼睛,打鬥時的慘烈與驚心動魄不難想像。這些學生太厲害了,簡直是捨生忘死慷慨赴義。
張秋生又一次大叫:“二十分鐘到了,押金也用完了。停!”李滿屯與孫不武也跟著叫:“行了,行了。該我們了!”
許大海們聽見張秋生叫停立即跳到場外。李滿屯與孫不武早已熱身完畢,現在摩拳擦掌就要上前開打。可是許大海們蹲在地上不起來。李滿屯疑惑地問:“怎麼了,肚子痛?不痛,不痛就起來打哇。老這麼蹲著叫什麼事?”
許大海說:“不打了。”打什麼打?這些學生娃完全舀我們當猴耍呢。我們是猴子麼?好歹也是金丹期修為,要是擱在平時你們這些築基期的學生娃見到我們是要磕頭的。虎落平陽被犬欺,竟然被你們當猴戲耍。不打了,堅決不打。
李、孫二人沒辦法只有找賣主交涉:“老張,他們不打了。你看怎麼辦?”跟這傢伙說話不能太重,否則他不睬你也沒辦法。他事先就已宣告,錢進了他手一概不退。
張秋生還是想搞好售後服務,盤膝坐在許大海面前做起思想政治工作:“我說老許啊,做人呢,要誠實經商,要恪守合同,你說是?要爭取做社會主義新時期的三好老頭。你們怎能說不打就不打了呢?”
許大海瞄了瞄張秋生。心裡推演,我要是就此一撲,他肯定是就勢向後一倒,然後單腳蹬我襠部,那我就得從他身上翻倒。下一招呢,他肯定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接著長刀就架到我脖子上。這樣不行,武功這兒算他最高。
我要是乾脆、直接給他臉上一炮拳呢?他必定用長刀抵住我胸口,長刀比我手臂長,我沒打著他長刀就已經過來了。依他不長屁眼的德行,可能不是對胸口,想必是直刺我襠部。
張秋生不知許大海在想什麼,還在苦口婆心地做工作:“其實,我想,我的這種做法也有點欠妥。沒有充分考慮你們的利益,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硬要巧老頭做那無米之炊,這是不對的。
你們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二八開。我的意思是打架收入我們大家分賬。你們得二我得八。大家都有收入,工作起來就有幹勁。不過這得從下次開始,錢已收過的不算。”
許大海搖頭,不打。張秋生讓步,三七開,怎麼樣?許大海還是搖頭,不打。張秋生再次主動讓步,四六開,怎麼樣?許大海依然搖頭,堅決不打。
張秋生咬牙大放血,五五分成!這個不少了,很公平的了,這樣的好買賣你們上哪兒找去?許大海還是搖頭,倒二八都不打,我們投降。
咦——,張秋生大驚:“你們怎麼能投降呢?知道什麼叫寧死不屈麼?知道什麼叫打死都不投降麼?起來,起來,好好打,別鬧情緒。要學會端正工作態度。”許大海咬定青山不放鬆,就是不打。
張秋生也沒辦法,他朝李滿屯與孫不武攤攤手。又問許大海,你們真的投降?那好,投降就投降。可不許再賴皮了。
安全部門的幾個jǐng察同情地看著許大海三人。這樣的金丹前輩,他們平時見到都要敬禮。今天落得如此悽慘,令他們都要為之落淚。許大海三人歸他們管。幾個安全jǐng察倒沒為難他們。別的修真者都是綁著的,他們三人是被客客氣氣地請上小車。
待聽到許大海他們連兵器都被學生搶去,心裡更加同情。同時心裡也驚駭異常,殺了許多人不算,連金丹期修為的人兵器都能搶。哦,不對!不是搶兵器的問題,而是連金丹高手都能殺!這些學生到底是什麼修為?
戰鬥剛停,戰場還沒打掃,身上的汗還沒幹,臉上的髒也沒擦,吳煙就提出去南洋討債的事。
原定半個月的軍訓,才過去三天。軍訓對於他們沒什麼意思。不去軍訓,待學校裡又沒課上,不去南洋討債,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