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歷練的結果?這樣的結果是家族需要的嗎?
曾大有從趙麻子家出來,就打電話給潘勝利。問潘勝利吃晚飯了沒有。潘勝利老婆一年前就與他離了婚,孩子也被老婆帶走。現在正想著上哪兒去混晚飯去。曾大有說,我在飯店炒了幾個菜,到你家去喝酒。
牽涉到殺人,宋念仁三人不敢馬虎,緊緊地盯著曾大有的一舉一動。吳煙拿過李秀英的電話將這兒發現的情況通知哥哥。
曾大有在一個小飯館炒了兩個菜。一盤韮菜花炒肉絲,一盤炒鱔片。出了飯館曾大有躲到一個角落,將一包老鼠藥倒進炒鱔片,再用筷子攪拌了一會。
在潘勝利家的巷口,曾大有又在熟食店買了一隻鹽水鴨與幾隻豬腳。又買了兩瓶酒,才向潘勝利家的巷子裡去。
奧迪車裡兩個女生還在聊天。一個男人匆匆進了黝黑的巷子。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張秋然拿出電話,撥了幾個號,稍等了一下說:“吳煙啊,我盯住了一個詐騙犯。在斜竹巷。我繼續守在這兒,你什麼時候帶jǐng察來吧。
什麼?你那兒抓住了兩個詐騙犯?還,還,還殺人滅口?這,這,這可了不得了。好我繼續盯著。”
常樂就不明白了。我們在這兒什麼都沒做,僅僅是聊天,怎麼就盯住詐騙犯了?
張秋然咯咯地笑,笑完說:“我們在這麼漆麻烏黑的地方守著,不就是為了盯住詐騙犯嗎?之所以守這麼長時間,是為了一網打盡啊。剛才那個男人不是來了嗎?”
常樂回頭朝巷口看看。又問張秋然:“你剛才沒回頭啊,怎麼就知道有個男人進去了?”張秋然沒說話,只是咯咯地笑。笑完又指了指後視鏡。
常樂朝後視鏡看看,不太清楚。但映襯著遠處的路燈,如果有人進巷子還是可以看見的。常樂拍拍腦袋,暗罵自己真笨。
再說吳煙這邊。jǐng察沒一會就趕來了。王隊長親自帶隊。開玩笑,殺人案可一點大意不得。結果就不用多說了。曾大有被銬起來押送回jǐng局。潘勝利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
市立醫院急診醫生手藝jīng湛動作豪放,拿個大漏斗插進潘勝利嘴巴,像大食堂的師傅開啟水一樣,舀了一大瓢肥皂水倒進漏斗。肥皂水在漏斗裡“咕嘟、咕嘟”一陣亂響就全漏進潘勝利的肚子。醫生很大方地又加一瓢。
這一瓢肥皂水沒剛才一瓢漏得歡暢,只咕嘟了幾聲,潘勝利就翻身大吐特吐。吐啊吐,直到苦膽都吐出來,臉sè蒼白直喘氣。醫生再給他打解毒針吃解毒藥。
兩個jǐng察一直守在潘勝利旁邊。都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潘勝利竹筒倒豆子嘩啦啦。
潘勝利原來是無線電廠的採購員,被抽調到工展中心工作。後來工展中心倒閉,無線電廠也停產。他下崗在家無事可做。有一天王紹洋找到他,說工展中心在登記債權。
據王紹洋觀察,工展中心清理小組對債權並不核實,只要有人拿債權材料來就給予登記。他們完全可以如此這般的cāo作,不花一分錢就可以發點小財。
人都是王紹洋他們介紹來的,一共大約七八個。他只負責提供空白合同與入庫單,其它一概不管。每個人說好兩萬,先付一半,事情成了再付另一半。
潘勝利說完又孤老拼絕戶,大叫:“這事也不是我一人在幹,工展中心的其他人也幹。”身體虛弱,即使是大叫聲音也很輕。但jǐng察還是聽到了。
jǐng察鼓勵並支援他,對,你說得對。大家都乾的事,憑什麼要你一人扛擔子?jǐng察又向他交待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立功有獎等等。
再說王紹洋一夥。曾大有離開前,王紹洋就陷入沉思中,一直到曾大有離開都沒說話。王紹洋不說話,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