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要把肺內的濁氣撥出來。
他再用力的吐了幾口老痰之後,才急匆匆的離開。
確定那一顆痣的腳步聲已走遠,再也聽不見了,趙操和邋遢道人才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一站起來,趙操就忍不住掩住了口鼻打了兩個噴嚏,那邋遢道人則在旁邊打著哈哈。
這時那邋遢道人抓住趙操的手腕,沉聲問道:“小子,你過來找我什麼事?”
趙操只覺得全身又是一麻,指著他抓住的手腕啊半天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也像那李志平一樣,來窺探我靜虛一宗的秘籍?”
邋遢道人繼續厲聲喝道。
趙操搖搖頭,指著手腕,示意他先放手。
邋遢道人把趙操的手向下一撇,嘆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趙操揉著手腕,沒好氣的說:“窺探個毛啊,你有個毛給我探,這道士我還不想當呢,還秘籍,有你儘管帶棺材裡去,我不稀罕。”
那邋遢道人聽了一愣,隨即哈哈一笑。
這下輪到趙操被搞得莫名其妙了,這老小子就是怪,做人做事沒個常理,你說在自己家,有好好的床不睡,幹嘛要睡在床底啊,你說這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他瞪了一下眼說:“本來就是,這有啥好笑的。”
那邋遢道人笑完之後,拍了拍趙操肩膀說:“小夥子,其實我早就發現你和一般人不一樣,做事不拘一格,可以說這一點跟老夫很像。”
跟你像?跟你像就慘了,出去要被人作乞丐對待,我就算是跟狗像也不願意跟你像。
趙操心裡想。
“你是十世奇人命格,先天的道體,修道這一劫你是躲不過去的。”
邋遢道人說。
我靠,又來這一個,就算我是先天道體,那也不一定要在這破靜虛觀修吧。
只是無奈已經拜了師了,不能隨便背叛,不然的話跟那一顆痣有啥區別。
更何況嘛,小師姐張柔對我也不錯,渾圓渾圓的。
趙操心裡暗暗嘀咕著。
那邋遢道人看了看他說:“你別不信,我給你算過了,你還真得要在靜虛觀修,而且還要拜朱一清為師,都是冥冥中之中註定的。”
一下子把他說話的資本都給堵死了,趙操一時無語,心想這傢伙邋里邋遢的,似乎還真的懂點讀心術。
邋遢道人繼續說:“我看你還好,最起碼能叫了我兩聲師叔,不像那李志平。”
趙操聽了一愣,這才想起來,過來找他剛進門的時候好像是叫了幾聲師叔。
嘿嘿,原來這傢伙的軟肋在這裡!
他呵呵一笑說:“我拜了朱道長為師,你是他師弟,本來你就是我師叔嘛。”
邋遢道人笑著點了點頭,說:“你今天過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