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跑了怎麼還敢回來?”
“不是小子,是你們追上我了啊!”
賴布凡的心猛地一沉,恍然間領悟到這方寸之地,竟是那無解陣法的囚籠。
逃脫似虛,似乎是遙不可及。
賴布凡注意到老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還有不甘。
彷彿是在與這無形的枷鎖做著無聲的抗爭。
看他面容苦澀,心中之憋屈如此蒼白無力。
看樣子老頭連自保都成了奢望。
更是遑論逃脫這絕境。
兩人,一老一少在陣法中疾馳躲避女鬼的攻擊。
就在這時,追蹤的厲鬼,窺見了些許的破綻。
它獰笑著,那陰冷的氣息,瞬間瀰漫了整個空間。
將本就緊繃的氛圍推向了極致。
老者見狀,避無可避,只得咬緊牙關,強提一口氣,迎著那凜冽的劍意毅然前行。
手中劍訣翻飛,試圖以抵擋女厲鬼的攻擊。
雙方實力的鴻溝猶如天塹,老者身形一晃,轉瞬間便陷入了劣勢。
劍光雖疾,卻難掩力不從心之態。
“呵,老頭,方才您那超凡脫俗、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是讓人敬仰三分,怎的此刻卻顯得如此怯懦?”
賴布凡輕笑一聲,言語間帶著幾分戲謔。
隨機喚出手中陰陽鏡,只見光芒大盛,緩緩旋轉,化作一道堅實的屏障,護佑其身後。
同時,在周身佈下陽剛護陣將周遭的陰邪之氣隔絕於外。
乾癟老頭聞言,低聲嘆口氣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沒辦法,在她的淫威下,我已經演了好幾百年了,早就演夠了。”
“幾百年年了?”
賴布凡彷彿聽到了晴天霹靂。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剛才都是在演戲,已經在這重複幾百年了?”
老頭邊跑邊耷拉著腦袋,長長嘆息道,
“唉,世事無常,她終究是未能走出那喪子之痛。就是那小子,被她視為什麼天縱奇才的兒子,結果死了,她心如刀絞。無盡的思念,如同黑夜中的燭火,明明滅滅,最終卻化作了不散的怨靈。”
“而她,又曾經是我膝下的弟子,對道法的領悟雖不及我,卻也頗為精深。如今,這份深沉的母愛與未了的執念交織在一起,竟讓那怨靈之力與她的道法相互纏繞,形成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愴力量。”
賴布凡聞言,眉宇間不禁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似乎在這簡短的敘述中,窺見了人性深處的掙扎與無奈。
這不是一個關於怨靈與道法的故事,更是關於愛與失去的執念沒得到解脫。
“原來如此,這老嫗的魂魄,不再是簡單的生者之念,而是被悲傷的渴望所吞噬,化作了這世間執念之怨靈。因果迴圈,怕是連最精深的道法也難以輕易化解。”
賴布凡輕聲呢喃,語氣中也有些許的同情。
老頭跟著不住點頭,
忽然,
老頭意識到不對勁,看賴布凡的眼神變了。
“咦?不對勁啊,你小子,不是剛才昏迷的賴大師嗎?你怎麼還在這?”
賴布凡聽完老頭的花,覺得的腦仁疼。
他扭頭帶著幾分調侃說道:“老頭,您這是歲月不饒人,記性也跟著打盹了吧?我一直都好好站在這兒呢。再說,您鬥不過自家徒弟,可不代表我奈她不得。瞧您方才那陣仗,還以為真是哪位仙人降臨,鬧了半天,不過是場精心編排的一場戲碼。”
“沒辦法,我也不想啊,每天日復一日的戲碼,我也難受,可是她每日裡如此悲泣,將整個空間都浸染得怨氣繚繞,任誰身處其中,也難以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