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石室開始搖晃,聽見姐姐的大喊,急忙往外跑去。大塊的石頭在身後落了下來,幸好石室外的地道掉的石頭比石室內的小一些。馮蘅邊躲邊跑,來到地道中央的石窟,這裡已經沒有前面那麼危險了。她用手臂護住頭往外跑,石塊將她的手臂打出一道道的血痕,不一會整個手臂就鮮血淋漓。
待到了地道外面,馮蘅往後看去,地面全部凹陷下去,地道和石室所在的方位塌成了一個超大的石坑。整個山峰還在搖晃,馮蘅驚出了一身冷汗,癱倒在地上。待到一個時辰以後,地震漸漸地停了。想到姐姐和另外三人還在地底,馮蘅忍不住眼淚滾滾而下,也不管自己的傷勢,拼命地根據記憶往來時的方向奔去。山路崎嶇,馮蘅耗盡全力才跑到接天橋前,這裡沒有輕功過不去。她拿出兩顆姐姐給她應急的訊號點燃,絢麗的妖綠色煙火衝向天空,在黎明的天幕上炸開,發出清脆響亮的爆炸聲,祈禱山腳下的屬下能夠發現。
山下明月山莊的下屬看見馮蘅的訊號,四個武功稍高的屬下率先往山上奔去,其餘的一面通知明月山莊繼續派人過來,一面隨後跟上。一個輕功稍好的大漢,利用馮蕪留下的長綢,腰上又繫了繩索,勉強過了接天橋。並在峭壁之間搭上了一條繩索橋,這樣輕功稍遜的另外三人也能過來。四人救醒了接天橋邊筋疲力竭昏死過去的馮蘅,待她稍事休息,便根據她的指點,來到靈鷲宮遺址之前。稍後,明月山莊的大隊人馬也跟了過來。
“大小姐!”“莊主!”“黃島主!”“梅姑娘!”外面傳來明月山莊眾人的呼喊,和挖動石塊的聲音,馮蕪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用內功向外喊,指揮眾人開挖。被圍困的四人都知道,好了,有救了。
明月山莊費了許多的人力和兩天的時間才將地下的四人救了出來。當然馮蕪和尉遲見到黃藥師和梅歆的時候,臉上還是現出了不太明顯的尷尬之色。兩人打心底希望他們沒有聽見自己的對話,而黃藥師師徒則心照不宣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師父這幾天用馮蕪給的解藥替梅歆調理內傷,在明月山莊休息了幾日之後,梅歆無聊了起來。要不是師父說身體還沒復原不能急著趕路,早就想回桃花島了,離開這麼久,不知道小乘風長高一點點沒有呢。
馮蕪設宴招待幾位,說是之前委屈了梅師侄,又勞累師兄千里迢迢地跑來,就當是賠罪。煙光凝紫閣內擺了大桌的酒菜,五人把酒言歡,經過靈鷲宮之行,如今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幾人說著慶賀劫後餘生,以後有什麼打算這樣的話,梅歆突然想起一事來。
“師叔,當時你和尉遲大哥向我們走過來是有什麼事啊?”梅歆喝著馮蘅珍藏的藍橋風月問道。桌上滿滿地擺著她素日裡親自研究的精緻菜色,不得不說馮蘅和黃藥師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樣地天賦過人,一樣地講究生活。
“是了,當時我看了那天山折梅手的前幾幅圖,照著圖中所示運起真氣,可惜氣血沸騰,竟然沒法練下去。我走過去問了一下敏嘉,他說他也有同樣的問題,因此想過去和師兄討論一下,問問師兄是不是和我們一樣。”馮蕪笑著對黃藥師說道,這幾天她也想問這件事的,不過師兄因為梅師侄筋脈盡斷的事情成天黑著臉,一直沒好開口。梅歆注意的卻是她話中的“敏嘉”二字,嘖嘖,這才幾天啊,關係進展的真快。
黃藥師低頭抿了一口酒,笑道:“我也一樣,不過後面的石壁主要是內功口訣,練起來倒沒有你們說的那樣難。”
“哦?”馮蕪挑眉問道,杏眼微微轉動,好像在思索什麼:“我記得的是天山折梅手,敏嘉看的是天山六陽掌,這兩種武功以制敵招數為主。可能正是沒有相匹配的內功,所以練起來才會氣血上湧,真氣不穩。”梅歆想到當初虛竹讓童姥坐下的梅蘭竹菊四婢練習石壁上的天山折梅手第一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