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聲容笑貌出現在腦海中,母親在輕輕的向他耳語,父親卻以怒罵他。突然不知為什麼,自己在一片森林裡奔跑,不停的跑,自己在用勁的呼喊著孃親,忽然從身邊竄出一條粗大的蟒,緊追不放,眼看越追越近,眼前出現了一處斷崖,他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懸崖很高,鄴昊不停的往下墜,如墜入雲霧之中,卻一直未墜到崖底,鄴昊不停的呼喊……
眼睛一睜,才發現自己躺在榻上,眼前是一團漆黑,外面傳來陣陣濤聲,那是大海的聲音,部吳才發現滿身冷汗潸潸而下,剛才是個惡夢!
鄴昊暗忖難道這個夢會是真的,正是自己失去的記憶嗎?
心中急燥,翻了一下身,夢卻已經記不清楚了,鄴昊用力的想,忽覺得頭嗡嗡作痛,大吃一驚,不敢再想,於是平心靜氣所外面的潮聲,想著一望無際藍藍的大海!
鄴昊正睡得舒服,忽聽得蝶兒的吵鬧聲,眼一睜,才發現陽光已從竹窗斜照了進來,照得睡查一片雪亮,蝶兒正站在榻邊嚷道:“懶蟲,快起來,太陽都照到屁股上了,還在睡,本姑娘已把早飯做好,是不是在送到你嘴邊來!”
鄴昊揉了操眼,眯著眼看了著溫煦的太陽,嘀咕道:“睡得正香呢,還沒老,就變得婆婆媽媽的,當心嫁不出去!”
蝶兒賭氣的上前玉手牽耳,用力拉道:“好心當驢肝肺,我打你這沒良心的!”
耳朵生痛,鄴昊眥牙咧嘴的坐了起來,嚷道:“你輕點行不行,是不是想謀害老公,當心遭雷劈,還是個大家閨秀沒出閣,就擅闖別人的臥室,簡直連一點婦德也沒有,野得不像話!”
說著就穿衣起床。蝶兒“嘻嘻”嬌笑道:“喂,你昨夜和爺爺聊了些什麼,是不是爺爺告訴你以後別要再胡作非為亂碰人家?還是要你和……和我成親後才可以……那樣呢?”
說著臉上已泛著紅暈,部是翻了翻怪眼,笑道:“看人猴急的象嫁不了人一般,爺爺根本就沒提那些事,他說呀男子漢大丈夫,不要毀在兒女私情上,只要有了本領,成了名,比蝶兒好的姑娘多的是,還會一串串的跟在屁股後面呢!”
蝶兒知道鄴昊又在胡編瞎造,嬌嗔道:“好,比蝶兒好的多的是,從現在開始,你就別吃本姑娘做的飯,也休想再來碰本姑娘一下,否則……”
鄴昊急忙問道:“否則怎樣……”
蝶兒玉手一揮,口中“咋喀”一聲道:“立斬不敕!”
鄴昊吐了吐舌頭,嚇得“面如死灰”哀求道:“求仙子開恩,剛才小鬼只是胡說八道,風一吹就沒了,千萬別斷了小鬼的食物和親吻,否則小鬼就不有活路了!”
說著就欲去抱嫵媚的蝶兒。
恰在這時,白髮老怪在外面叫喚,兩人慌忙應著,蝶兒不敢在鄴昊房裡久留,狠狠啐了一下跑了出去,鄴昊迅速的穿戴整齊,方才走出屋,見白髮老怪正坐在桌邊吃早餐,鄴昊不好意思的向白髮老怪招呼了一下,白髮老怪又把昨夜說的又重複了一遍,可見他並未忘記。
鄴昊吃了早飯,按照白髮老怪的吩咐不再出海,留在山洞裡,木撐閣樓建在山洞中,往裡幾轉就到了“大帥府”,蝶兒經常和鄴昊到洞裡重遊,今日倒是獨自一人,洞中一片寂靜,輕車熟路,鄴昊轉到洞頭,看著大海,大聲的吶喊了幾聲,聲如驚鴻,一瞥之際,消逝在大海上空,唯白鷗點點,盤旋幾下,落人浮動的綠洲之間,大海在這晴朗的白天,是這麼溫柔,但在黑暗之夜,他又會變成粗獷的一面!
回過頭來,走了幾步,鄴昊在“大帥府”三字上輕輕按了一下,洞門“轟”然而開,鄴昊憑著記憶走入洞內,摸索著走到後門,將後門開啟,雪亮的陽光立時侵入洞內,將洞裡映照得輝煌一片,石登依舊,石案依舊,幾年如一日,鄴昊自語道:“這麼多年了,依舊沒有改變,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