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腳步回仰頭:“第一,我和華寇並沒有什麼。第二,衛桑找到了也見到了。第三,雪沐不叫那誰,他也沒有跟衛桑走,只是……自己走了。”
梁夫人歪著頭看看我,抿抿唇道:“我餓了,去吃飯~”
我挑挑眉沒再說什麼,回過頭有覺得有些過分,想想還是悶聲解釋道:“華寇是為了接你昨晚才在客棧歇下,雪沐也是昨天剛離開的,我……心裡有點亂,姐姐不要介意。”
爽朗的笑聲在停頓了半響後乍然響起,我驚愕地回過頭,梁夫人拉住我牽馬的手,身子一輕,我配合著跳至她身後,“你都能放下他來接我了,姐姐怎麼還會怪你,走吧~帶我去看看華小子。”
遠遠地就看到一襲紅衣的華寇站在客棧門口,腦中不期然地閃出那抹白色的身影,雪沐也常常站在那兒等著。紅衣跳動,華寇一個躍身至馬前,梁夫人噓停住馬,“爽姐姐,你可算來了~”
“也沒見你接我,我還當你把我給忘了~”梁夫人打著趣,我翻身下馬牽住韁繩。
華寇的視線若有似無地飄過我,然後笑道:“昨夜太激動失眠了,耽誤了早起的時辰。”
梁夫人沒再多追究,熱絡地和華寇攀談起來,“明日就是逐月節了,宇若受了二少的邀約去鑫王府,爽姐姐也一起吧~”
“二少?”梁夫人似是不太驚訝,只是挑挑眉,應道:“自然好,在鑫王府過逐月節倒是特別~”
梁夫人並沒有過問雪沐的事,好像他的離開是一種理所當然。而我,心中雖然鬆了一口氣,卻越發地想知道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這樣對待雪沐,只是又無從問起。二少託四喜樓的小二又送來一張紅牌,他的訊息靈通我早已習慣,華寇在陪我們吃完午膳後便早早離開,說是要為逐月節做準備。
我不懂其中的講究,想問梁夫人又擔心被看出馬腳,不由地又掛念起那個讓我時時安心的白色身影。不知梁夫人是不是見我一臉心事重重,反而主動說了起來:“華小子肯定是回去準備月裳,對了,妹妹,你有沒有準備彩服?”
我搖搖頭,腦中一個閃光,總算想起了雪沐說過的話,逐月節的那天,未嫁未娶的適齡青年,男子穿月裳,女子則穿彩服,若是看對眼了互相交換了信物,次日便可憑信物自由嫁娶,而父母不可以干涉其中,所以每一年的這天都是熱鬧非凡,無論男子女子在月裳彩服上都會下足功夫以期求得良好姻緣。
正要開口,又聽得梁夫人在一邊嘆氣:“我就知道,不過好在姐姐我今年早有準備~”說著轉身從包袱裡取出一個小包袱扔給我,“明日穿這個去,我保證妹妹明天能得彩!”
月白色的素色緞面上若隱若現出銀絲提花,寬大的袖口上,領襟處以白線繡著細緻精密的層層暗花,每一層的白色都不同,漸變形成了一個立體的花紋,衣襟外罩輕煙籠紗,將精緻的花紋緞面隱在了薄霧後面,舉手行動間襯的人越發地飄逸靈動。
鏡中的人看著實在陌生,我拉了拉衣襬,有些猶豫道:“這個……會不會太……”
梁夫人一把拍下我的手,動作麻利地在我頭上用白玉簪固定好一個髻,將剩下的頭髮梳順披在身後,滿意地上下看了翻,道:“好了~妹妹這般模樣絕對能迷得萬千男子!”
我僵硬地朝鏡子裡的人咧咧嘴,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些不安,暗想:只要別出什麼事就好~
初進鑫王府
臉上蒙著白綢,我好奇地張望著街道上的景色,寬敞的街道上滿滿的全是人,兩旁全掛起了大紅燈籠,形成兩條紅色的光帶,紅光映在人的臉上顯得格外喜慶,街上大多是面覆輕紗的男女,也有不少沒有帶的,已經成雙成對地走在一起。不時還會跑跳出一些孩童,嬉笑著從人縫間溜過。
梁夫人和我並肩走著,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