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梁爽挑起眉搖搖頭,“不是,是夏侯事先跟我說的,就在你我比試上山時你先跑開了,不過那時夏侯只告訴我雪沐也在歇語亭,並不知道還會有埋伏。除了這個還說了關於你……你的身份……”
“是懷疑我是別人假扮的嗎?”那日梁爽的突然質疑我一直百思不解,原來是這隻狐狸搗的亂,我斜著身邊的夏狐狸,他似有感應地微微張開眼,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道:“關於這件事宇小姐不該解釋下嗎?”
怎麼解釋,說我是異世孤魂嗎?還是說我確實不是我了?我搬起腿準備放下,被梁爽攔住,“不要動,平放著比較好。”
“你們到底懷疑我什麼?”兩雙眼睛同時聚焦在我身上,我不免有點心慌,垂下眼索性不看任何人。
“你知不知道藏的越深就會越讓人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夏狐狸斜斜靠了過來,胳膊挨著胳膊狀似親暱地說,透亮的狐狸眼緊緊地鎖在我的臉上。
我不解地看著他,除了我的身世,我的所有舉動幾乎都在他們眼皮底下,若說藏的深怎麼也輪不到我頭上。
夏狐狸定視了片刻皺皺眉,直起身子道:“你失憶的時間未免太湊巧了!暮倉皇子本應該隨衛大人回皇城,卻被你半路的一封信喚了回去。鑫王想借衛桑困住暮倉皇子,可你卻亂了她的計劃,這也就罷了。鑫王唯恐驚動聖皇不便大張旗鼓地抓人,只得困住衛桑不允她輕易出府想借此引暮雪之回去。所有人理所當然地認為你會帶著他逃離時,偏偏你又帶著他回了皇城,還親自到鑫王府找衛桑。說是失憶你依舊護他若命,要說假失憶,你演的又太逼真!宇小姐,你這步棋是有意亂走還是無意成差,我倒想問個明白?”
這麼看來雪沐當初請回時並不知道衛桑已投奔鑫王府,鑫王有可能還想著暗捉雪沐卻因為我的主動牽制了她的計劃,“我的舉動都在你們的監視下,你們還需要問我嗎?”
梁爽正垂著頭輕輕在我膝蓋處按壓,酸痠麻麻地並不痛,聽到我的話揚起下巴道:“在我的府上絕對不可能,這點小事對我來說還是不難的。”
“呵呵,”夏狐狸輕笑了一聲,“確實,但也止限於在你府上。只要出了府,你縱有多大能耐也阻止不了,更何況監視的人還是你親自選的?”
“華……寇”我嘆了一口氣,心裡隱隱約約的懷疑最終被證實,來皇城後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最短的時間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想來想去除了華寇找不到其他人。
“華小子?!”梁爽揚起聲,“不可能,他是受了重傷被我所救。”
夏狐狸搖搖頭,“梁夫人,華寇的受傷是故意為之,你不覺得他出現的時間也很巧嗎?”
“他是誰派來的?”梁爽側頭想了下,沉聲問道。
“華寇的身份暮雪之早已知曉,他不打破的原因是知道華寇不會傷害你。”夏狐狸沒有直接回答,搖搖頭道,“華寇那種程度算不上監視,只是把他知道的看到的說出來罷了。”
“你與華寇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印象中華寇似乎十分牴觸夏狐狸,每次見他不是遮臉就是扭頭走。
“過節算不上,只是他去的原因是被我激了兩句。”夏狐狸眯起眼,眼睛彎成月牙狀,“許是還在生我的氣,又或者是因為你,害怕我會把他的身份告訴你。”
“華寇和雪沐一樣是質子吧。”膝蓋處的疼痛減了大半,我挺了挺腰板長舒了一口氣,梁爽的按壓果然起了用處。
“暮雪之說了?”夏狐狸側過臉,訝道。
“他沒說,只是我的猜測。華寇為人熱情,和一個車伕都能說上半天的話。可第一次見面對雪沐就冷冷淡淡,之後如非必要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若不是知道雪沐的身份怎會是這個態度。那次客棧你來找衛桑,華寇躲著你,雪沐安慰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