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塊豆腐放進嘴中,我正喝了一大口肉粥張不開嘴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豆腐吃進嘴,急急忙忙地吞下肉粥,我瞪大眼緊張道:“辣的話就吐出來,不然會吃壞肚子的。”
雪沐面色無波地看著我,只是原本透白的面頰慢慢漲紅,我想笑不敢笑地看著他死僵著的臉,吹吹他的肉粥,道:“趕緊喝兩口!”
雪沐眨眨眼,眼角泛著溼喝了幾口粥,辣紅的臉色才慢慢降下。我終於忍不住地大笑起來,雪沐剛開始還僵著臉不說話可不久嘴角一彎也笑了起來,開懷明媚的笑容像股春風吹進了屋內,我的視線移不開他的臉,感覺他雲霧般的眼裡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亮。
日子在平淡中如水般滑過,每天除了出門採買些食材物品打聽點訊息就窩在家中種種菜看看書逗逗雪沐,前院的香樟下購置了石桌石椅,後院的地裡種了些時令蔬菜,雪沐的書房中又被我安放了一張又大又軟長塌方便休息,皇城中遲遲沒有訊息傳來,原先的幾分擔憂也在日子中慢慢消退。
這天,我打理完後院的蔬菜便洗了手換了身衣晃盪進雪沐的書房,他一身輕衣地靠在長塌上,修長好看的雙手交疊放在腹上,手指間還夾著一本書。視線落在他的小腹上,我愣出了神,雪沐的肚子一直不怎麼大,平日裡寬衣寬袍下幾乎看不出起伏。我曾幾度擔心地詢問他有沒有什麼不適並旁敲側擊地向他形容女子懷孕該有的樣子,直到有天在我手舞足蹈地扮演女子懷孕的走路姿勢時,他嘆口氣道:“宇若,男子和女子是不同的,我們沒有你口中的那個子宮,孩子在我們體內不會長太大,孩子的生長多半靠後天長成。”
“那太小會不會很危險,存活機率小?”
“不會,只要熬過孕期前三個月的危險段,後面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如果是雙胞胎或者多胞胎,肚子會大點嗎?”
雪沐擰起眉峰,頓了一會兒才道:“你的意思是一次生幾個嗎?不會,男子只能單孕,一次只能生一個,一生只能生三次。”
…………
生產
“又在發什麼呆?”雪沐側過頭,目光柔和地看著我,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原本蒼白瘦削的臉頰變得豐腴透著暖玉般的光澤,清亮透徹的黑眸彎著誘人的曲線,略微寬鬆的領口露出精緻白皙的鎖骨,衣側的陰影曖昧在頸側徘徊。
我看著胸口一陣狂跳,不禁轉移目光將視線落在他身下的長塌上。最近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多,尤其晚上同眠時,雪沐身上好聞的淡香時刻縈繞在我鼻尖,絲滑般的長髮時不時地纏綿於我的肩頸處,撩撥地我幾乎不能自控,恨不得立刻反撲上去。無奈之下我儘量地靠近床裡與雪沐隔開距離,貼著冰冷的牆壁壓下心口的燥熱。可有時,雪沐會在睡夢中不自覺地擠過來,靠在我的肩頭磨蹭,微微張開的粉唇誘地我火氣直冒睡意全無,眼前的長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買來的,我經常半夜溜到這裡補眠等天快亮的時候再回去……
“宇若?”雪沐又喚了一聲。
我乾笑道:“沒什麼,我見你看地入迷就沒出聲。”
雪沐掃了眼手中的書,放到身旁,打量了下我道:“又去後院了嗎?”
我點點頭,上前幾步準備坐到他身邊想想身子一轉坐到了書桌後道:“最近不知怎麼,菜地裡老長蟲,新長出的萵苣葉上被啃了好多小洞。”
雪沐擰著眉看著我的動作,又將身邊的書端起道:“我們不吃萵苣葉,讓給它們吃又何妨?”
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我站起身走至他面前:“雖然萵苣葉我們不吃,可菠菜葉我們總要吃啊。你看了這麼多書,知不知道有什麼去蟲的方法啊?”
雪沐漫不經心地從書中抬起眼,指指身邊的空檔,我心領神會地坐下眨巴眼看著他。雪沐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