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稀客倒是稀客,不然聖皇也不會如此費心招待。”
我看了看周圍,點頭,“確實費心了,”端起手邊的茶盞,“昨夜在下失禮了,今個兒請鑫王來,是特意賠罪的。”
鑫王看了眼我高舉的茶盞,嘴角笑意莫名,“酒後失態是常情,本王自不會放在心上。”
“如是真要謝過鑫王了。”我不緊不慢地抿著茶,鑫王端著茶盞輕輕晃著,沉默了片刻後,“梁官,本王聽聞你有意迎娶暮倉七皇子暮雪之,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我垂下眼,不甚在意地皺了皺眉,“外城的老百姓都說宮中是秘密最多的地方,我倒覺得這宮中最沒有的就是秘密。”抬起眼我認真地看著鑫王,說道:“事兒是真的,不過也是我誤會了,七皇子對我原本無意,我也不願強求,鑫王當個笑話聽過就罷了。”
鑫王面上不動聲色,和二少極其相似的深邃眸子盯住我,而後掀掀嘴皮字字清晰道:“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以前本王只覺得是個妙句,現在一回想,倒又多了幾分深意。至親至疏夫妻……梁使官,你覺得這句話如何?”
“夫妻事本是家務事,清官都難斷得,在下又怎會知曉?”我亦面不改色地回道,鑫王得知我的身份在我預料之中,可只要我不鬆口承認,就是做再多試探也是無用功。心思一轉,想到昨夜那場驚險,我試探性地說道:“鑫王,昨夜之事我還欠你一聲謝謝。”
“本王已經說了,醉酒之事無礙,梁官又何故來謝?”鑫王眼中瞭然,嘴上依舊不願鬆口。
“鑫王既是不願受這聲謝,在下只好放在了心裡。”鑫王肯來已經告訴我昨夜解救之人是她,不願被動我索性順著她的話結束了話題。
鑫王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般接話,眼中的異色只是一閃而過又恢復始然,“梁使官助家弟締結了合約,那點小事只是順手之勞不足為提。”
“合約之事互惠互利,二少也幫襯了在下不少。”
“梁官,這次來蜀煊只是為答謝吾皇嗎?”鑫王終是問了出來。
我眨眨眼,放下手中茶盞,彎唇輕道:“故地重遊算不算目的呢?”
鑫王眼中鋒芒一閃,眉間收地極緊,死死地盯住我,我毫不在乎地回視她,“鑫王試探了這麼久不就是想知道這個嗎?既是心知肚明,又何必這麼驚訝?”
鑫王擰緊的眉間慢慢鬆開,眼神依舊鋒銳,“你倒是好膽識,當真拿定了本王不敢點破你嗎?”
“要是點破鑫王又何必等到現在,連聖皇都心知肚明的事,鑫王點破是為了給誰看呢?蜀煊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鑫王如此愛國憂民又怎麼忍心親手打破,蜀煊若是真有如此實力,身為南胤臣子的我怎會住的了這鳳暄殿!”鑫王眼裡的怒氣漸顯,換做以前的我說不定還會誠惶誠恐,可現在,“鑫王何必動怒,我說這番話並無它意,箇中利害鑫王比我這個外人要明白的多,不然也不會坐在這兒聽我這番無用的話。”
“既是合作,梁官方才為何不願坦言承認?”
“承認什麼?鑫王沒有問我怎麼回答?”
鑫王挑起眉,頰邊的肌肉咬地極緊,半天才道:“梁官,時間不多我們都不要繞彎子了,暮倉的遺民一直被人暗中保護著,聖皇幾次的暗殺都被人擋了回去。能有這麼大本事又要管這麼大閒事的沒有幾人,梁使官,與其這樣不停重複地護著倒不如一次解決憂患,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