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就能殺掉梁先生,武當掌教就能重新整理?
“那還是不要了……”
把師父重新刷出來再折騰他?怎麼辦,根本就不想給師父報仇了,他原來以為自己沒有好人屬性,至少還有好徒弟屬性的!!
謝紫衣聞言微微挑眉,哦,這傢伙不是口口聲聲都是他師父嗎,怎麼改主意了。
“還有,你能重新整理嗎?我要是練成兩儀劍法殺了你,你又倒黴的被系統重新整理在南楓鎮客棧那種鬼地方怎麼辦?”
謝紫衣眼角抽搐,卻不知怎的,原是惱火的心情平復了不少,冷聲道:
“別說兩儀劍法,你就是把武當所有功夫都練到登峰造極,也殺不了我。”
“噢,那你早說嘛,其實也對,我師父都沒贏過你,我就更不可能了。”
嘴角不覺微微上揚,笑意轉瞬即逝,謝紫衣淡淡的瞧他:
“把你的劍拿好,我就示意給你看一遍,你要是學不會,你等著再死一次!”
“喂!”
漠寒苦著臉,但在劍光突起的那瞬間不覺瞪圓了眼睛,中文系的就這點不好哈,翩如驚鴻宛若游龍,漠寒剛猛搖頭把洛神賦從腦子裡甩開,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又出現了,還沒來及囧翻,目光就被那刻意放慢劍招的人影吸引,衣袂飄飛,青蓮冠下的幾縷如漆髮絲離散沾落到那昳麗雋美的眉間,大殿內沒有燭火,只有那凜冽寒透的劍光,與隱約星華,映亮那綽約身影,絕世風華,就像回到了南楓鎮那天深夜,那色如冰白的手指伸出,輕輕一扣,就擊飛了崆峒派的用劍高手,一霎那變招九百生滅萬千繁華都像涅滅在翻掌之間。
袖擺帶出優美的弧度,劍勢不快,方寸之間,似是不挪半步,已將劍招所及的生死籠罩於他一念之間,偶一抬眸,寒光中如驚鴻裂雷,只叫人神思恍惚,微覺韶華如夢,煙水無痕,感官裡一切都無比遙遠遲緩起來,唯留下茫然與空無。
劍光掠過一條完美的弧線,悄無聲息的消失,謝紫衣站在那裡,跟漠寒今夜初進南巖觀所見的完全一樣,還是穿著武當掌教那件紫色道袍,拂塵也是持在手裡,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柄劍。
“……我……我有個問題……”漠寒暈乎乎的直著眼睛,“這是兩儀劍法?”
“對。”
“但梁先生你是怎麼會武當劍法的?”
“……”去問那個該死的遊戲設計師!謝紫衣又開始默默唸那間破客棧了:
“武當的功夫就會這一套劍法,也只能教你這個,三天後再來,練不會的話,你知道什麼後果。”
“呃!”他剛才光顧著目眩神迷了!!
不過易容冒名頂替什麼的還真是專業啊,至少也會一門武功才能裝得像,乍想好像不算什麼,但要是像模像樣登峰造極的,搞不好還不止一個門派的武功,多難啊,果然幹什麼的都不容易!
——喂喂,漠寒你重點錯了吧!
稀裡糊塗還沒找回清醒意識的漠寒兩腳打飄,抓著那柄劍就出去了。
夜色靜籟,山泉清越重複著悅耳單調的聲響,謝紫衣走回南巖觀後殿,他原以為他是睡不著的,尤其還不是他自己的床,但思緒居然沒如何翻覆,和衣就沉沉睡了過去。
而第二天週末沒課的漠寒熬紅了眼睛練了一夜的劍法,刺到誤傷自己好幾處,抓著清早起來練功的武當弟子,可憐巴巴的非要別人將兩儀劍法練一遍給他看看。
作為武當掌教的弟子,輩分又是很高的“華”,那個被他拉住的武當NPC就是再不願意,也沒辦法對這個比他輩分還高的師叔說什麼,於是老老實實練了一遍兩儀劍法,結果!
“不對,不是這樣的!”漠寒紅著眼睛斬釘截鐵的跳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