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變三人,五條狗變十條狗,方源數了一下狗的數量,疑惑道“宋老大,怎麼少一隻,你家頭犬呢?”
宋錦盛眼中露出一絲悲傷,搖頭道“死了,旁邊哈大莊推廣新型農藥,喀嘔喝了農田裡的水,沒救回來。”
喀嘔是宋錦盛家頭犬的名字,沒有特殊的含義,純粹是兩個簡單的發音。
方源一聽也有些傷感,大黑掏肛那一招,還是跟喀嘔學的,沒想到才一年的時間,那條威風凜凜的頭犬就沒了。
“以後再訓吧!”方源知道,對宋錦盛這樣的老山民來說,巡山犬不是家裡一條狗那麼簡單,那是生活的保障,是真正如同家人的存在。
宋錦盛卻搖了搖頭,悶聲道“不訓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後老山民這行算是沒了,這幾條狗就是我最後幾條了,以後讓它們吃好喝好,給它們送走,我就不碰狗了。”
宋錦盛說的淡然,可眼神中卻藏著悲傷,有對老山民的消亡,也有對喀嘔的懷念。
時代是向前的,任何無法適應時,或者無法被時代相容的東西,都必將被淘汰,這是誰也沒有辦法挽回的事情。
三人一邊跟著巡山犬往上走,一邊聊天,說起黃鱔這活,宋錦盛眼裡又流露出擔心。
“抓的太兇了,而且攔都攔不住,我不要都得先抓回來,寧願養死了都不放。”宋錦盛道“我現在算是明白,當初你為啥放手放的這麼幹脆了,這活確實幹不久。”
方源撒手賣黃鱔的活後,江淮煤業後勤那邊又提了一次量。
有錢賺,宋錦盛他們自然不會拒絕,可是人手不夠,宋錦盛就又找了些信得過的人加入。
然後事情就有些失控了,為了多掙錢,這些人抓黃鱔都抓瘋了,大的要,小的也要,一天抓三天的量,多多益善。
一開始宋錦盛也沒當回事,即使方源之前就提醒過了,宋錦盛也還抱著僥倖的想法,覺得江淮水多湖多,他們這些人能抓多少?
結果就是宋錦盛太小看人的貪慾了,幾十號人白天黑夜,沒完沒了的抓,這才一年時間,抓到的黃鱔明顯就沒有以前的大了。
之前方源抓黃鱔的時候,一條一斤重的黃鱔都稀鬆平常,現在則是真不好找了。
此時宋錦盛才不得不承認,方源真的是有先見之明,照這樣下去,多則五六年,少則兩三年,江淮估計就抓不到什麼大黃鱔了。
當然了,這一年時間宋錦盛也沒少掙錢,現在劉圩子生產隊,除了方源,就數他最有錢了。
“老四,我現在也在銀行存了點錢,但這錢放在銀行裡,我總覺得可惜了,你有沒有啥指點,讓這錢動起來?”宋錦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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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想了想道“錢掙錢,肯定是做生意,不過現在大環境還沒到最合適的時候,說實話,我覺得還是把錢放在手裡最穩,不過你要是實在想弄點事情做……要不跟我一起種君子蘭吧!”
“君子蘭?”宋錦盛疑惑道“種那玩意幹嘛?不能吃不能喝的。”
方源感嘆這個時代訊息閉塞,長春那邊君子蘭已經初露鋒芒了,但是江淮這邊卻還風平浪靜。
“我沒法跟你具體解釋,你要是相信我,就投一點試試,保你掙錢。”方源笑道。
宋錦盛也不猶豫,直接道“行,我投一萬塊錢!”
方源驚訝道“宋老大,你這財大氣粗的,要不了那麼多,一兩千就差不多了,再多就不好操作了。”
“成,那就一兩千。”宋錦盛對方源信任至極,方源說什麼,他也不懷疑,投錢就是了。
兩人正說著話,大黑忽然腳步一頓,然後不聲不響的帶著巡山犬們就往前壓了。
方源和宋錦盛對視一眼,知道幾條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