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腦部的記憶神經遭到破壞,便會忘記從前的事情。
柳如夢今日的表現,完全是將韓漠當成一個陌生人,如果不是忘記了從前的事情,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而且以韓漠對柳如夢的瞭解,即使柳如夢是在刻意裝作不認識,但是表現的也太過逼真,外表高傲內心卻極重感情的柳如夢不可能做得如此逼真而不著痕跡。
難道柳如夢竟是真的失憶了?
韓漠跟在柳如夢的身後,緩緩行走在迷宮般的屏風之後,前面的柳如夢雖然穿著大白袍子,可是她那豐潤的優美身姿卻是大白袍無法掩蓋的。
婀娜多姿,行走之間,腰肢依然輕輕擺動,被袍子包裹的豐滿臀部,如同風中的花兒,搖曳生姿,一扭一扭,高貴神聖中,又透著女性的誘惑魅力。
韓漠心知,大祭司在風國人心目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風國人的精神領袖,但是隻怕並沒有多少風國人知道,他們的大祭司,卻是如此絕美的一個女人。
他心中更此時卻又有疑問,如果柳如夢只是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那麼得到自己進入聖壇的訊息,暗中窺見自己,派人帶過來相見倒是能夠解釋的通。
但是如果柳如夢已經失憶,認不出自己,為何卻依然派人將自己帶到閣樓之中來?自己不過是區區一名異國商人,身為風國精神領袖的大祭司,又怎麼可能輕易接見一名小小的異國商人?難道真的僅僅是為了解釋《道德經》中的幾句話而已?
韓漠今日進入神山城,更是想法子行賄羅如旭進入聖壇之中,目的不過是想檢視一下神山城內的地形,畢竟在那張地圖中,神山城各處都有標識,只有這聖壇之內的佈局沒有清晰地勾勒出來,要想施行營救朱小言的計劃,只能事先將神山城的內部大致構造弄清楚,到時候也好針對神山城的佈局進行營救計劃。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本意只是進來探查一些虛實,但是卻被帶進閣樓之中,再見柳如夢,就是這一見,無數的驚人疑問已經充斥了韓漠的腦海。
但是韓漠知道,彼不動,己不動!
在沒有搞清楚柳如夢真實狀況之前,自己也必須以一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來繼續這場遊戲。
行走在屏風之間,韓漠愈發覺得這些屏風的擺設極其詭異,縱橫交錯,柳如夢固然形如流雲,但是如果不識屏風擺設之門道,只怕很快就會陷入縱橫交錯的屏風之中,這一刻,韓漠再次想到了佈局在聖壇之內的那些房舍,跟隨羅如旭穿行在那些房舍之間的時候,讓韓漠曾有穿行於迷宮的感覺,此時行走在屏風之中,依然是那種感覺。
他猛然意識到,難不成聖壇的那些房舍和閣樓中的這些巨大屏風,都是用來佈陣的?
莫非自己現在穿行之處,卻是屏風陣?
“是不是覺得屏風所布,很是奇特?”走在前面的柳如夢並沒有回頭,卻似已經看穿了韓漠所想,柔媚的聲音淡淡問道。
韓漠道:“佈局精妙……確實很奇特!”
“屏風之陣,算不得什麼!”柳如夢道:“但是某卻知道,你們禮儀上邦,卻喜歡處處步心機……繁而化簡,你們喜歡在棋盤佈陣,縱橫廝殺!”
韓漠笑道:“大祭司說的是……圍棋?”
說話間,柳如夢已經帶著韓漠走出了屏風陣,到得樓閣的一處角落處,一面窗戶開啟,窗下,卻是擺設著桌椅,黑木桌上,還真是擺放了棋盤。
窗臺上放著兩座盆景,植有風國異草奇花,柳如夢身上那股子幽香之味混合著奇花異草的味道,鑽入韓漠的鼻中。
閣樓幽靜,佳人嫵媚,若非韓漠心中滿腹疑惑,全神戒備,倒也是很愜意得一景。
“與某對弈一局!”柳如夢輕盈地在椅子上坐下,玉手一擺,示意韓漠坐下:“你若輸給某,某便會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