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不等寒山上人答話,席君應就先開口譏諷道。
微微一笑,寒山上人輕聲說道:“天君是何等身份,想要襲殺他,不付出一些代價,怎麼可能?你們之前,不是也已經死了不少上界天才了麼?只要能夠殺掉天君,你們的犧牲就是有價值的。”
三宗的勢力固然強大,可也要有理由才能發難啊!
三人一旦全部死在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誰知道?
到時候,一切罪責自然都是席君應的,反正席君應也已經死了,有誰能說什麼?
到時候,佈局斬殺席君應的寒山上人勢必會得到黑暗星主的封賞,即便三宗有一些疑惑,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又如何能對寒山上人發難?
這一切,早就已經是寒山上人計劃好的了,堪稱滴水不漏,完全沒有任何破綻可循。
這一刻,幾人的眼中滿是恨意,若不是被血色鎖鏈所困,根本無力出手,只怕非要先跟寒山上人拼命才是。
“天君!我等願意助你脫困!還請鬆開血色鎖鏈,讓我等斬殺此僚!”
微微搖頭,寒山上人淡然說道:“你以為黑暗鎖鏈是什麼?即便是以天君的實力,也只能勉強暫時禁斷法則而已,一旦法陣失效,黑暗鎖鏈立刻就會反擊!到時候,天君若是還沒能破開封印,怕是立刻就會隕落!”
“最重要的是,如今我到這裡來的,也不過只是一道化身而已!天君縱然願意拼命,最多也不過是斬我一道化身,又能如何呢?”
“……”
這話無疑令人有些絕望,環環相扣,根本沒有任何破綻可循啊!
嘆息了一聲,席君應輕聲說道:“寒山,許久未見,你佈局還是如此冷血周密!看來,只要本座一日不死,你就一日放不下心來啊。”
“天君謬讚了!屬下只是清楚,一旦讓天君脫困,這天地雖大,也勢必再無屬下容身之處,不敢不小心行事而已。”
“噗!”
口中吐血,吳池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彷彿已經快要炸開了。
可明明此刻寒山上人的化身,其實並沒多強的實力,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控制吳池才對。
“寒山上人,事到如今,就算要死,你也該讓我死個明白!我究竟是什麼時候在我身上做的手腳?”死死盯著寒山上人,吳池不甘地問道。
瞥了吳池一眼,寒山上人輕聲說道:“你之前說過,你這人最重信諾!我很欣賞你這一點,不過,我不信!”
眼中透出一抹淡漠之色,寒山上人平靜地說道:“我既然能給你開天符,又怎麼可能不在你身上留下點印記!你可還記得,你每一次到我寒山之上,我都會親自為你奉茶?”
“……”
一瞬間,吳池猛然就反應了過來。
“以我的身份,縱然是需要你做什麼,又何須自降身份,次次親手為你斟茶?你的神魂之中,早就被我種下了印記,只要我想,你自然全無反抗之力。”
說到這,一切便都清楚了起來。
從一開始,寒山上人就已經在佈局了,可以說,從當初自己上寒山開始,就已經徹底落入了寒山上人的圈套之中,之後看似寒山上人給了自己許多選擇,可實際上,根本都還在寒山上人的掌控之中。
可笑自己還以為跳了出來,能夠左右棋局!
可實際上,從頭到尾,自己根本就只是寒山上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劇痛不斷侵蝕,幾乎已經令吳池神志不清了。
更可怕的是,隨著吳池的神魂與生機不斷被寒山上人攫取,那股可怕的力量,已經向著馬詩傑他們三人瀰漫而去。
以吳池的神魂之力為基,順勢將他們的神魂也一起引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