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最後漁翁得利的是他們。”
紀硯白忍不住嘆息:“你們文人的戰爭真的讓人心煩,還不如真刀真槍地對戰。”
“只要踏進這個泥潭,便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置身事外,我們如今的太平,也是因為我們示弱得早。”
“你最近身體硬朗了一些嗎?”
俞漸離在此刻收了功,撥出了一口氣,道:“最近走路久了也沒那麼累了,感覺身體輕快多了。”
“嗯,等你身體再好些,我教你輕功。想讓你和旁人過招不輸很難,但是會輕功的話,你跑得快能逃跑也不錯。”
“難嗎?”
“對我來說很簡單。”
俞漸離想到了什麼,走到了紀硯白身前掀開自己的衣袖,給紀硯白展示:“你看,我最近有點肌肉了。”
說著,給紀硯白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
看著那小小的鼓包,紀硯白被逗笑了。
看到紀硯白的表情,俞漸離很是不悅,快速放下袖子嘟囔道:“我也是在慢慢進步的,只是速度有些慢。”
“嗯嗯,這肌肉是平日裡推我練出來的嗎?”
“……”俞漸離竟然反駁不出。
紀硯白站起身來,抱著俞漸離朝床上走:“來,繼續練練,不能半途而廢,不然這點肌肉也要沒有了。”
俞漸離有些掙扎:“別,我得先洗個澡……”
“不用,你在房間裡甩甩胳膊蹬蹬腿,汗都流不出來。”
“你竟然輕視我的鍛鍊!”
“不輕視,你練得很好,之後去教將士們。”
“還是算了……”
被紀硯白吻住時,他還是順從地抱住了紀硯白的肩膀。
這個時候他終於確定,原來第一眼就會心動的人,在相戀多年後,仍舊會一次次心動。
這麼多年過去,他和紀硯白早就“老夫老夫”的狀態,卻沒有厭倦彼此。
看到時還是會心動,觸碰時仍舊會心跳加速,那種甜蜜的感覺會將他包圍。
他喜歡眼前這個人。
如今依舊愛慘了這個人。
洗漱後,俞漸離躲進被子裡,抱著紀硯白的手臂嘟囔:“這床確實有些窄。”
“無妨,這樣你靠得近些。”紀硯白的大手環住俞漸離的腰,將他帶進自己的懷裡。
兩個人相擁而眠。
陸大人回京的速度要超過俞漸離的預料。
不過想想也是,戶部關乎國庫,若是再不讓陸大人回來收拾殘局,國家不知道又要損失多少。
只是聖上隻字未提讓陸懷清回京的事情。
能讓陸大人回京已經不易,旁人自然不會再得寸進尺。
陸大人並未能官復原職,回京後頂替了剛剛被判入獄待查的戶部左侍郎的位置。
說起來有趣,如今的戶部尚書,是之前輔佐陸大人的右侍郎,現在卻成了陸大人的頂頭上司。
這也算是造化弄人。
不過對於陸家來說,這已經是極好的結果了。
陸家回京的那一日,陸懷璟早早就在城外驛站等待了。
這一次明知言和俞漸離也都陪同,如同當年迎接俞家幾人時一般。
陸懷璟等待期間問明知言:“你為何不讓你家裡人回京?”
明知言卻道:“我做的事情太危險,如果真出了事情,只有我一個人被處理,連累不到他們。不到萬無一失的那一日,我不會讓他們回京的。”
“也是……”陸懷璟跟著感嘆,畢竟明知言現在做的事情可是參與變法。
陸大人回京乘坐的馬車十分簡樸,樸素到陸懷璟第一時間竟然沒能認出來。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