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柔拿起茶壺,給柳清婉倒了杯茶水,親手端到她面前。
柳清婉慈愛笑著,伸手接了過去。
沒多久,宋正合就走了進來。
“世子。”
“父親。”
兩人起身行禮,態度一如往常。
直到這一刻,宋正合這才鬆了口氣。
示意瑾柔站起身,親自扶著柳清婉坐到凳子上。
見狀,瑾柔朝外走去,留給兩人相處的時間。
“清婉,今日之事確實是瑾瑤不該,我已經說過她了!她也保證日後不會再犯,等過些日子再給她找好婆家,就讓她在院內備嫁,保證不會踏出院子一步。”
宋正合說的情真意切,落到柳清婉耳中卻是異常刺耳。
宋瑾瑤犯了如此禍事,差點把整個家族的名聲都豁出去,沒想到卻得來這樣一個不輕不重的處罰。
可是如此,她也不能多說什麼,因為婆母那兒已經有了決斷,她不能斷送孩子前程。
微笑著搖頭,抬手握住宋正合的大掌。
“夫君說什麼話?瑾瑤既是夫君的孩子,就是妾身的子嗣。夫婦一體,夫君都不怪罪,我自不會遷怒與她。等過幾年瑾瑤出嫁,我這做嫡母的還要為她備上一份厚厚的嫁妝,絕不會讓她委屈。”
“我知你識大體,嫁妝自有公中出。你的那些還是留著給瑾書他們兄妹三人,為夫哪有花夫人嫁妝的道理。也是瑾瑜太過思念她這個姐姐,我這才把她留了下來,若是她日後再犯,為夫親手解決她。”
見柳清婉真的不介意,宋正合這才湊近了些,將人擁在懷中,嗅著她髮間的桂花香氣。
這邊,瑾柔來到偏房內,看著熟睡的小弟,忍不住戳了戳他白嫩的小臉。
小弟名喚瑾成,是瑾柔的親弟,今年不過兩歲。
陪著小弟待了許久,瑾柔這才看到宋正合離開的身影。
看著正拿著撥浪鼓玩的小弟,示意身邊的嬤嬤抱起帶到正房去。
柳清婉的心情有些出乎瑾柔的意料,面上一掃愁容,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笑意。
餘光瞥到桌上放著的幾張地契上面,瑾柔瞬間明瞭。
見到瑾柔帶著瑾成走來,柳清婉高興的朝著瑾柔招手。
順手拿起桌上放著的三張地契,一股腦全部放在瑾柔手裡。
“你瞧,這都是你父親拿來賠罪的。雖然三個莊子距離遠了點,一來一回得要個三四天,可勝在地方夠大,都是好田地。這莊子我之前也去過,莊頭都是好的,也不怕被人剋扣糧食,等回去娘全給你添進嫁妝單子裡,給你攢個十里紅妝出來。”
“娘,我哪能要這麼多。我只要一張就行,剩下給哥哥和瑾成留著。”
說著,瑾柔從中抽出一張地契,又將剩下兩張塞回到柳清婉手中。
“你懂什麼?這三座莊子離得近,你將來也好照看。再說你父親手裡的東西多著呢,給你的你就拿著,有宋瑾瑤這個禍端在,日後你父親少不得要往院內送東西。”
伸手,將地契疊好。塞進瑾柔腰間的錢包內,不讓她伸手拿出。
三人待在房內許久,多數都是母女兩人一起逗弄小小的瑾成。
期間,柳清婉還將自己與宋正合的談話說了個七七八八。
瑾柔聽的仔細,卻只覺得諷刺。
說什麼是為了瑾瑜,怕只有自己父親不明究竟是誰捨不得宋瑾瑤。
瑾瑜不過兩歲多些,期間都是自己與母親照顧。兩人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宋瑾瑤,他又自那兒知道的這個姐姐?
或許瑾瑜從別處所知,可一個孩子哪會思念一個從未見過的姐姐。
一切不過是宋正合的自欺欺人罷了,他愛護宋瑾